他连忙去打量新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身材削瘦的糟老头,还不停的咳嗽,像是随时都可能咳死的病痨鬼。另一个则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着没什么架子,举手抬足之间尽显贵族风范。
马坤知道,新皇帝年纪不过十五六,以这两个人的年纪论,没有一个可能是皇帝。但能劳动锦衣卫护卫,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官,最起码也是有爵位的巨宦。
别说普通的大官,就是小到赵学飞这种七品芝麻官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而且,既使没有锦衣卫护守,单凭那个五品武官就可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因为那名五品武官身上能透出草莽之气,足以证明其是个上阵杀敌,立过战功的。手上没有十几二十条人命,哪能身带如此威势。
他使劲往大里猜,也猜不出两人的身份。但心里也明白,以两人的身份要取他们的性命,甚至不用动嘴,只需使个眼色,想来在他们身前背后护卫的人就会毫不犹豫伸手一刀。
马坤甚是后悔,早知之前就该拿了银子走人。如今正主已经进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身子稍微动上一动,只怕就会被人误会要对这两个人不利,被拿下绑成粽子还算轻的,被一刀取了性命可就冤枉了。
他伸脚轻轻踢了李飞白,提醒李飞白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李飞白不用提醒,也知来者不善。他是练过八卦游龙步的,也算是个练家子,早从进来人的架势中看出,进屋的人除了姓孙的以及咳嗽老头和那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其它的手上都有真功夫。
这从这些人的站姿可以看出来,最重要的是能从这些人的眼神看出来。且不说,这些人的眼神凌厉,饱含杀气,看他们时如同在看死人。只需看他们打量自己时,看到不是脸而是身体各处能够一招致命的要害,就知道他们不一般。
这样的人,他对付一个还能勉强应付,对付两个有败无胜,对付三个必死无疑。
李飞白大好前程才刚刚开始,可不想死在这些人的手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干笑两声,正要找个由头离开饭馆,却见刘扬名猛拍桌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来王屋乡所谓何事?可有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