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然见李飞白手里拎了个小包袱,问道:“这是什么?”
李飞白道:“县令许诺的悬赏花红。”
郑浩然道:“你还真敢拿。”
李飞白道:“我拿的心安理得,为什么不拿?”
郑浩然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不要这一百两银子,而要求县令大人在衙门里给你安排个差事干。一百两银子虽好,可要花总会花完。要是有个差事干,细水长流的,也是个营生。”
李飞白摇头道:“衙门里干差事,一年能赚几个钱?我拿一百两银子做生意,钱滚钱,这样才能天天给我小侄子买好吃的啊!”说完,转头问郑浩然的儿子,“小侄儿,你说是不是啊!”
郑浩然儿子点头道:“对,对!我愿意叔叔做生意,别跟我爹一样,在衙门里当差,一年也吃了不几顿肉。”
郑浩然怒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这时,屋外有人喊道:“我郑兄弟与李神医在家吗?”
郑浩然听出是谁的声音,连忙起身出屋迎道:“马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马坤道:“我办完差,去寅宾馆给镇抚大人请安,听说李神医请了几天假回家,便赶来看看。”两人说着话,已走进了屋,马坤给李飞白施了一礼,道:“李神医好,我在天香楼备了一桌,专门给李神医接风洗尘,还请李神医赏光。”
李飞白明早还得往下盘村赶,两天的路程实在太远。他只想吃顿便饭早早休息,明天好有精神赶路,便不想出去吃,指了指桌上的饭菜,道:“马首领盛情难却,可我哥哥已备下饭菜,不如改日。”
马坤为难的回头道:“郑兄弟,这可是县令大人交待下来的,我要是请不动李神医,县令大人可是要责怪的。你帮帮忙,别让哥哥回去挨训斥。”
郑浩然只得去看李飞白,道:“飞白,你看……”
李飞白想了想,自己今后得在县城做生意,与马坤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郑浩然还在衙门里当差,自己若不给面子,以后郑浩然只怕也不好混。点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