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
“还能凸显我的重情重义,天下有谁能如我一般,敢冒风险,亲自来救人,就我的品性,也比明王好得多吧?”
方若华笑道,“何况你可是个金字招牌,有你在,不愁天下武将不来投奔,多划算的买卖,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决定。”
白绍:“……”
“而且,你也绝不是没用,等你养好了伤,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回北疆去,钉死在那里,在我坐拥天下之前,别让北蛮过来捣乱,你在那儿,我才能无后顾之忧。”
“你今年才五十岁,起码还能给我再干二十年,又是经验丰富的武将,对北疆的形势,更是没人比你更了解。”
“攥着你在我手里,你就能给我培养出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大将来,而且又便宜又实惠,你不贪财,包你衣食住行也就差不多,钱都不必多给。”
方若华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步棋简直再划算不过。
听她这么得意洋洋的一说,白绍这一身的寥落,一时也有点挂不住,摇了摇头,扶着栏杆举目回望,看远处的山头,山头上似乎还有成片成片的追兵。
“这里是大周的腹地,朝廷调兵遣将不难,你们难道带了军队过来?”
方若华笑道:“那到没有,手底下的人都忙,找不到几个闲人。不过,救白绍哪里用得着我带军队,你家许六和你那几个副将,这些日子为了救你简直要把京城都给闹翻了天,我在南安也没少听到他的消息。”
白绍:“……所以,小许硬抗追兵,我到成了你的。”
方若华只是笑。
白绍按了按酸痛的脖子,扑哧一声笑了:“好,好,若华,你如今可真是有王者风范了。”
想当一国之主,脸皮不厚怎么行!
“既然我到了船岛,就给你点有用的东西,大周朝那个齐王,我手里也捏了他几个很要命的把柄,其中一个,他和北蛮的镇南亲王,也有些交易。”
白绍笑道,“这些东西,用得好了会很有趣。”
箭雨阵阵,雪白的,没几根杂毛的千里马都倒毙当场。
金二麻子心直抽抽,疼得想哭,干脆不用马,换上身穿护甲的两个差役,拖着马车急奔。
“夫人,海王殿下,祖宗,你救的这一个,能比咱们家的马贵吗?”
方若华失笑,一手提刀砍去最后一个冲到眼前的刺客,陡然抢下一马,眨眼间就冲到弓箭手眼前。
箭雨终于停了。
方若华一身披挂被染得通红,慢吞吞下了山,坐在金二麻子旁边,看他一脸忧郁,也不禁好笑,冲入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放心,这是最后一波刺客,剩下的有别人挡,所以,我们其实只损失了两匹马而已。”
金二麻子松了口气:“那还好。”
看他的表情,方若华都怕他非让人把马尸体给拖走,回去能省一顿饭钱。
幸亏没有。
方若华都有点担心,春雨是不是把她的钱袋子给把得太严了些。
要不然金二麻子怎么抠唆成这德性,他当年一掷千金为夜姑的气势何在?
金二麻子是不知道方若华的腹诽,要是知道,非气死不可。
他这么节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自家海王殿下,真当争天下不花钱?
当年他们只是船岛上一普通商户时,那是大财主,钱几乎不怎么出,年年往回搂,换做粮食金银堆在仓库里,仓库建设速度都比不上堆满的速度。
现在呢?
那是赚多少花多少,养兵要花钱,造船要花钱,打仗用的弹药,那简直是金子铸的,银子镶的,也就是自家船岛底子厚,自家殿下生财有道,换成别人试试?
以前金二麻子老是嘲笑其它造反的人傻,既然要打天下,竟然还是一副土匪做派,四处杀人越货抢劫,毫无顾忌,闹得人见人怕,偏偏欺软怕硬,就会欺负老百姓,再愚蠢不过。
瞧自家海王殿下,也不是不打劫,但人家打劫的多是些土匪,打劫完赚了钱,还是人人称赞,没人会说一句不好,多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