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瞬间明白了文士的意思,郭先生是怀疑这些劫粮草的士兵是关东诸侯的人马!他想摇头否认,却也不敢那么确定,据他所知,王匡的士兵就抢过不少粮草财物,难不成真是舅父新招募的士兵?
张郃也听出了文士的意思,他却没有迟疑,看向张辽,沉声问道:“吾乃冀州牧韩使君麾下军司马,护送粮草与袁车骑,尔等何方军士,竟在此劫道?还不速速退去,岂不知韩冀州麾下兵马雄壮,袁车骑两万兵马更是近在咫尺!”
张辽大笑:“韩馥、袁绍,何足道哉!某劫的就是韩馥,打的就是袁绍!尔等已经陷入包围,好在某是良善之人,不愿杀害无辜,一句话,放下兵器,尚能活命,否则箭矢齐发,尔等顷刻而亡!”
听到张辽并无杀人之意,那些士兵都不由微微心动,郭先生也松了口气,忙道:“你等既是劫粮,粮草便与你等,可速速放我等离去。”
“先生!”高干和张郃都是面色微变。
郭先生低声道:“无妨,此乃缓敌之计,他们拿了粮草,有了拖累,行动必然迟缓,只要我等脱身,便可速速去找袁车骑领兵追击,粮草不过迟些回来而已。”
张郃与高干均是暗中松了口气,心中顿起敬服之意,只觉郭先生果然是有智慧之人,能将计就计,算敌于无形。
郭先生又道:“这些粮草不足为道,便是丢了,请韩冀州再发便是,切不可为了些许粮草坏了我等将士的性命。”
“不错!”二人立时认同,郭先生这句话算是说到他们心上了,这些粮草干系并不大,丢了只是一些损失而已,他们都是心怀大志之人,也不愿为了这些粮草白白丢了性命。
高干看向张辽,沉声道:“吾观汝亦为大丈夫,想必不会食言,粮草便与你,还请放我等离去。”
“好!”张辽大笑:“敢问阁下大名?”
高干抱拳道:“吾乃高干,字元才,随袁车骑起兵讨贼,便在河内驻扎。”
“高干?”张辽皱了皱眉,没听过这个家伙,他看向护在文士身前的那个年轻将领,想必这个就是张郃了,哈哈,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他当即不再与高干啰嗦,不耐烦的挥挥手:“尔等快快放下兵器,某不会杀人,赵武、宋超、蒋奇、薛明、郭成、贾玑,速速行动,解了他们的武装,让那些乡亲协助运粮,不可误伤了百姓!”
“是!”几个军侯齐声领命,带着一干士兵迅速行动,其动作矫捷,行动整齐,令张郃、高干都是暗惊,更加明确了这是一支部队,而绝不是流寇。
他们不是没想过董卓的兵马,一来觉得有袁绍大军在,董卓兵马不可能深入到这里,二来这些士兵一看都是汉人,不是羌胡兵。所以他们更加摸不清这支部队的来历了。
张辽吩咐完几个军侯,又看向杨汉:“杨汉,领五百弓箭手严阵以待,箭不下弦,谁敢妄动,伤了兄弟,立时全部射杀,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