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也是收了拳,摇头笑道:“哈哈哈哈,明曦贤弟勿怪,你这招式实在是精妙,在下就忍不住想要多见识见识。况且我应付起来也是有些吃力,倒也不是有意相让。”
高夜撇撇嘴,一脸的无奈:“奉先兄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明明就是戏耍我嘛。”高夜一脸无奈的说到。
虽然高夜说完话没什么感觉,但是吕布,郭嘉和赵云都是一愣。吕布愣是因为高夜这打趣的话,虽然无礼,却很亲近,而且还能听出一丝敬佩来。而赵云和郭嘉的愣,则是因为他们印象中的高夜,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尤其是郭嘉,认识高夜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发现,一本正经的高夜居然也会打趣,也有开玩笑的时候,太神奇了。
高夜看着三个人一脸的懵样,稍一思索,就知道一定是自己正经的模样太深入人心,所以自己一放浪,一时间他们有点接受不了。便笑道:“怎的,我高夜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你们要不要这样盯着我看。”
“不不不,大哥,自打我拜师以来,你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副什么事都不会让你的心起波澜的神态,今天居然发现,你也会开玩笑,真,真是神奇。”
“哈哈,为兄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岂能没有七情六欲。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还不是做给师父看的。他老人家一向教导我们,遇事要冷静,更要掩藏好情绪。搞的我现在都不太会正常的做出表情了。”高夜笑着抱怨道,“不过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故而为兄我一本正经的没表情也是一种修行,这个奉孝你与子龙今后也必不可少。”
“好!好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好一个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修之兄后继有人矣!”
众人听得声音,原来是丁原正从灵堂迈步而出,一边走,还一边摇头晃脑,品评着高夜刚刚说的话。“奉先啊,明曦贤侄这话,颇为在理,为将者若被自己情绪左右,不能正确判断战场形势,必败矣。我儿虽然勇武非常,却总被情绪左右,这养气的功夫,还要多多锻鍊。”
“义父说的是。”吕布对丁原行礼说道,“如今匈奴屡屡犯边,正是用人之际,方才孩儿与明曦贤弟稍加切磋,明曦贤弟精通武艺,与孩儿在伯仲之间。且义父早已推举明曦贤弟为孝廉,不如征明曦贤弟为刺史府主簿,以助父亲牧守并州,抵御匈奴。”
“嗯,我儿此言有理,明曦你意下如何?”
“伯父容禀,家师待夜,如同亲生。如今家师仙去,夜自当为家师守孝三年,再行出仕。况家师曾有遗言,要我尽心尽力,将我鬼谷一门的学问,尽皆教导于奉孝,亦需时间。如今匈奴虽然不时犯边,然其仍是臣服于我大汉,未有反叛之心,想来亦不会大军压境,不过只是散兵袭扰罢了,伯父只需派奉孝兄驻扎五原,则可震摄匈奴,使其不敢南下。至于夜,欲为家师守孝三年,并将我门中学问,传与奉孝。三年期满,夜必到伯父麾下,以供驱驰,还望伯父成全。”
“明曦说的也在理,百善孝为先,老夫自是不能在此时强行征辟。待三年后,明曦便往河内,来老夫麾下,为我大汉效力。”
高夜拱手应诺,丁原也是笑笑,随即言道:“修之兄如今仙去,老夫有意为他守灵,过了头七再行离去。唉…若非公务繁忙…”
“既然伯父有意,夜这便命人打扫厢房,以便伯父与奉先兄休息。”
“嗯。”
丁原点点头,一个人向外走去。高夜注视着他萧瑟的背影,斜坠的夕阳,再加一丝若有若无的风,就是师父在天,也会因这一幕,而感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