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说的这句话,倒是挺上口,什么意思啊?”那个少年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大哥说的这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郭嘉在一旁插嘴道,“大哥这诗虽然不合现今四言的韵律,却也是别有风味,这也算是开了七言诗的先河吧。没想到大哥你身手了得,文采也是非凡啊。哎呦……”
郭嘉头上被赏了一个爆栗,“奉孝,怎可如此无礼。舍弟无礼,还请公子莫怪。还未请教公子大名。”高夜对那少年拱手道。
“哈哈,倒是无妨,这孩子倒是率直,对我脾气。在下五原吕布,表字奉先。”
高夜心中一惊,连带着脸上也是写满了惊讶。“原来你便是吕奉先!早闻刺史大人收得一义子,英武过人,武艺非凡,今日一见,当真是荣幸之至。”
“哈哈哈哈,明曦谬赞了。以前总听闻义父说起你,言你文韬武略,样样非凡。某家至今在武艺上倒还没服过谁,你既得义父称赞,想必有些本事,倒不如来比试比试。”
“刺史大人抬爱了。奉先兄既然有意,那我也不能扫兴,还望奉先兄手下留情。”高夜拱手道,“不知是比拳脚,还是兵刃?”
“灵堂之前,不宜见刀兵,还是比拳脚罢。”当然他不知道早晨在这里,高夜和赵云刚刚动过兵刃。不过吕布名声大,武功高,高夜心中实在没底。现在只比拳脚,倒也正和了他的心意。
说罢吕布便走到院中,做着一些伸展的运动。高夜紧随其后,也是做足了准备。二人互相行礼,各自摆出架势。一瞬间整个院内,郭嘉感觉到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高夜和吕布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动手,整个院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屋内丁原的哭泣声。不过吕布到底还是先动了起来,身子往前一纵,“啪”的一掌,直扣高夜的面门。这一掌破空而来,虽然只是简单的动作,却带给高夜很大的压力。这是一种气势,一种狮子搏兔的气势,一种真正见过血的杀伐的气势,一种唯我独尊的自信的气势。这气势一出,高夜眉头紧皱。因为高夜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这气势之中,如若不能挣脱,恐怕不过几个回合自己便要落败。
不过高夜两世为人,虽然没有真正的杀过人,上过战场,但轮到单打独斗的小巧招式,高夜会的实在是比吕布多的太多,虽然还不能完全摆脱吕布的气势,但也不甘示弱。就见高夜闪身上步,往旁边一闪,伸出右手,抄吕布的腕,要抓住他的肘关节,这是擒拿手中的招数。吕布虽然没见过这些招式,但毕竟是三国最强的武人,更兼战场之上所向披靡,对于招式的直觉和警觉绝非一般人可比。只见高夜手来,便赶紧抽右掌现左掌,只奔高夜裆部打来。高夜一惊,暗道这吕布够阴损的,直来了一个猴子偷桃,当然吕布是不知道这招数的名字的,但这也不妨碍他使出来啊。这要给他掏上,轻则断子绝孙,重则送命啊。
高夜二话不说,直往后跃了一步,吕布这一掌掏空,紧跟着往前一跟步,“啪”的一掌,直奔高夜的前心。高夜送掌上前,直和吕布对了一掌。这一掌便叫高夜是有苦说不出,吕布这一身力气,可真是非同凡响,高夜直往后退了六七步,才稳住脚。高夜暗叹,若非自己有着太极内功的底子,接这一掌时用了暗劲,恐怕这一掌自己这右臂要断。
吕布和高夜对了这一掌,也是惊讶。虽然自己只不过退了一步,看似大占上风,可这一掌相对,却发现高夜的武艺大是不同,前几招灵巧刚强,最后这一掌却是有些软,可这软却又不同与气力不济,实在是闻所未闻。况且这一掌按照自己所想,高夜就算胳膊不断,恐怕也要腹脏振动,不过看起来高夜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吕布暗挑大拇指,果然义父所言,并不虚假,我得多加谨慎。
吕布使足了精力,对付高夜,不敢有半点大意。高夜也使出了后世的各种拳法,比如少林寺的龙爪手,武当派的绵掌,甚至还有咏春拳,截拳道。再看吕布,虽然没什么精妙招式,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实在是无人可挡。任凭高夜的招式再精妙,吕布很普通的动作,就把高夜的招式化解的干干净净。两个人六七十个回合没分输赢,直把一旁的赵云看的是眼花缭乱。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一旁的郭嘉只是一个劲的为高夜加油,其他的一概不知。可赵云就不同了,他跟随童渊学武,虽然练得是枪法,但剑术,拳脚也是会的。他只见场上的高夜各种招式层出不穷,心中暗想,若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招式,能应付的下来么?看来跟着大哥,不光是枪法,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学习。再看吕布,赵云不由得对他起了十二分的佩服之心。任凭自己大哥使用何种招式,他都能一一化解,直打到现在,高夜一招都没有重复过,但就是奈何不了吕布。吕布应付这些招式,显然是游刃有余,现在的情况,到不像是在对打,反倒像是吕布想要见见高夜的招式,故意放水。
不过场上的吕布就不这么想了,他实在是惊讶,这高夜的武艺繁杂,招式很多都十分精妙,好几次自己都差点着了道,要不是自己在武艺上天赋过人,再加上战场上锻炼出来的警觉,恐怕此番就要落败。不由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不过也好啊,这些招式让自己当真是大开眼界,这对战的经验更是丰富了。
又打了二十个回合,高夜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十分气恼道:“不打了不打了!奉先兄啊,小弟技不如人,便是输了也不打紧。奉先兄如此相让,却叫小弟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