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如往常一样去坐公交车时,上了车投了币,才觉得后悔,因为不知道经过昨天那样的争吵后,如果不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我要如何面对那样的白律。他会是冷淡的吗?还是如往常一样微笑着,用书包帮我占着座位,等我上车之后对我挥挥手呢?
然而比那更残酷的现实是,他根本没有在这辆车上,仿佛他从来不曾出现过。
我坐完了全程,并没有他的踪迹。
我进到教室的时候,一如既往的,除了白律和我,没有人在等。
空气流动缓慢,我和白律仿佛静止了一般,我慢慢地坐下。拿出了早上要用的英语书,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过白律,心慌意乱的翻着书,直到人慢慢的多起来,英语老师走进来说:“哟,许慕白,你可真厉害了啊,什么时候学会的倒着看书的啊?”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书拿倒了,身后一片哄笑,我看向身边的白律,他抿着嘴,忍着笑。
“哟,这里还有一位呢,你俩做同桌可真是做到一块儿去了啊。”英语老师接着点了点白律的书,白律去看手上的书,也连忙把书翻了个个儿。
我也轻生笑了,但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直到午饭时,我俩都没有交集,任课老师们瞅着我俩之间的氛围不太正常,因此很纳闷,但也不方便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一下,同学之间要关系友好,互帮互助,但看来对我俩来说,是没有什么大作用了。
我其实有些耐不住想要和白律说话的心,确实是我误会了他,我应该先道歉的,但每每看到白律冰冷的脸色,我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我于是这两天也和陈缶苟走得比较近。陈缶苟看到我俩这样,心里懂发生了什么事,一语道破。
“又是余露吧?”
我白了他一眼,他就哼一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于是打了一下他的脖子后面,说:“你闲着没事儿干了,整天盯着我和白律。”
陈缶苟抻着脖子道:“嘿!你敢做,还不敢让人盯啦!谁让我知道的呢!”
我反击说:“你这么好本事,怎么不把心思花在学习上,净管别人谈恋爱的事情。亏你还是个男的呢,争点儿气行吗。怎么跟个娘儿们一样爱谈八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