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听起来有些颤抖，他的眼睛充满了悲伤的湿润，但我却由衷觉得，那个该流泪的人，是我。

“好。”周边的目光越来越多，我不想再继续这段痛苦的对话。我失望了。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究竟怎么样的我，才能胜得过白律喜欢的人呢。除非，我是女生吧。

手里被紧紧捂热的红豆沙，被我用力的扔进了垃圾桶，我看了白律一眼，用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容。

“白律，以后我们都别再继续那样的补习了，我觉得，真的好假。”

其实白律怎么会不知道我可以自己给自己补习？但他也不说穿，我也不说穿，每周末那种以补习为借口的短暂的相聚，都让我和他有了不同感觉的愉快。至少我们能从沉重的日常生活中逃离片刻，真心的，疲惫的笑一笑。不用理会题目，只是天马行空的聊着一些我们俩都不甚了解的话题，倾诉着一些我们自己都不清楚的衷肠，这又是一种怎么样的过渡呢？

我不确定白律对我到底是何种感情，但今天他的问题，却让我深刻意识到了一件事：白律他，对于我的心意，并不是一无所知。

那么他在逃避吗？不敢正视这件事，他觉得肮脏吗？觉得无法接受吗？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继续我的行动，但不愿意给出回应吗？

白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径直打车回家了，后视镜里能看到白律站在原地，被余露拉了进去。

我给陈缶苟打了个电话，只骂了一句：“你小子懂个屁！”就挂断了电话。

或许是我把气撒在了他身上吧，又或许，我真的只是因为陈缶苟说错了白律的事，所以觉得不爽吧。

但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

我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跑去玄关时，我看到白律浑身湿透，狼狈地站在玄关。但我没有邀请他进来。

“你来干什么。事情处理完了吗？”这不是我想说的话，却夹带着嘲讽冲口而出。

“许慕白。”他叫着我的名字，表情严肃，“我来，不是为了向你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