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伤将将养了半个月,行动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痛意了,所以我继续开始了训练,跑步时却颇感吃力,训练了又有一个星期才恢复到从前那个样子,白律的病刚刚好,因此这星期在暮姐那儿的排班都比较少,可以说几乎是天天都在我训练的时候过来陪着我,视察,体育老师都很纳闷,怎么班长那么关心我。
我再有一个星期就要比赛的时候,白律还是很担心,毕竟我这腿本来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后来又因为和他赌气去比赛,所以才伤的更重了,可救他和去比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觉得白律也没有必要太过自责。
这几天放学回家的时候,白律总是替我拿着书包,大部分都是我在讲话,他在听。
如果这次比赛我没有拿到前三,大概我考大学时,就只能单靠着成绩来了,可我实在很担心,如果只靠成绩,我是不是能和白律上同一所大学呢?
白律不知道我的担心,反而劝我不要太过求胜心切。我只是笑笑。
但我看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又压下了,所以不问,等着他总有一天会愿意对我慢慢说。
比赛当天,不仅白律来了,余露也来了。
他们俩是牵着手到现场的,余露很是大方的给我加油,白律没说什么,只是笑笑,我也笑着点点头,从运动员长廊进去了,再出来时,只看得到白律和余露好像说着些什么,两人都是一幅担忧的样子,但见我在看他们,余露给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再冲我挥了挥手,我就看到她轻快地跑开了,白律坐在位子上,抿着嘴,无奈的摇摇头,耸肩。
我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不安,我的训练强度比起一个月以来一直训练的人来说,实在落下了太多,今天的比赛,结局像是有些注定了。
听到枪声的那一刻,我只拼尽全力去跑,并不知道身边的人究竟拍的怎么样,风声在我耳边划过,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疼痛在慢慢的复原,使我觉得有些无力。
然而我最终倒下了,因为一阵酸软的疼痛,倒在了猩红色的跑道上,手掌上似乎也有些疼痛,但我很快爬起来继续跑了,然而那道白色的线,已经不是我所能触及了的。
体育老师把我带下场的时候,只是有些遗憾的拍了拍我的肩背,张了半天的口,竟然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