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着走路,把书包顶在头上,看着白律沉思的脸耸肩:“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白律歪着头看我,充满疑惑:“你也会有吗?不开心。”
我想了想,比较肯定道:“有。”
白律用一种“是什么”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却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我无法和你表白,所以郁闷,所以我说:“即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白律有些不高兴了,说:“你在骗我。你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不开心,哪怕以后也没有。你没心肝。”
我说:“那你呢?难道你以前以为全世界你最辛苦吗?”
白律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月光下他的皮肤白的有点透,那眼神太真挚,我的脸有点热,所以不敢再看,转了身。
月光洒在我们俩身上,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在周围,我和白律两个人走了很远,也走了很久,但在学校过马路的岔路口,我们俩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向了反方向。
我们在之后的三天都没见到苏咏智,听说他家里提起诉讼了,但恰巧因为苏咏智生日晚,上学早,还没有成年,那群人的刑罚也就更重了些。
苏咏智再来的时候,带了一沓钱,老班点过,是从前缺的班费,尽管没有人责怪他,他还是再次郑重地向大家道了歉。
我之前和白律的补习,也因为我成绩的提高而在慢慢减少,甚至于,这一周周六的补习也被取消了。
“白律,我总觉得你越来越忙了。连补习都没时间了。”我又些抱怨,撑着头看他,白律整理着笔记,握着笔写字的手那样白皙好看,认真的侧脸那样迷人,我几乎想轻轻啄一口。
白律整理完笔记才回话,说:“你的成绩已经提高了,也会自己学习,再补习,其实没什么用,你知道吗?”
我有些不满,撒娇道:“白律白律,好班长,我自己一个人,学不好,得你教才行啊。”
白律看了我一眼,幽幽道:“教你也行,你先把上次的承诺给做了。”
我一愣,明白过来,犹豫住了。他说的,自然是裸跑那件事情。可…可过了那么久,我又对自己的成绩算满意的了,看白律也没有提的意思,我总觉得就这么过了,没想到…
“怎么了?你不想跑?那也没事啊,我就不帮你补习了。”白律耸耸肩,用书遮住脸,但我能看得到他的唇角以一个很大的弧度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