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我趁着英语老师满教室溜达的时候轻声叫他,“谢谢你帮我补习。”
但白律没回答,大概是为了走廊上那事儿生气吧?我于是继续轻声叫他:“白律,对不起啊,我这不是生气嘛,口不择言,你得原谅我啊?”
白律仍然不说话,我有些慌了,继续认错,低声下气道:“白律,我…我就是个没脑子的,做事情不顾后果,班长肚里能撑大象,你就别生我的气了?”
白律终于忍不住笑了,还是噗嗤笑出了声,所以把头偏过去,用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但很快瞪了我一眼道:“认真听题。瞎说八道就你最行,我可没你说那么大肚量!”
白律笑了,我也就不担心了,所以很是愉悦的听讲解,但想起早上坐在后面的学委,被我一个曾经的差生讽刺,想必心里肯定该不好受了,我或许该给他道个歉,想法倒是有,但行动可不好做。
下课铃一响,又是一大批人围过来,我没搭理,先给钱霖桌上放了一个我上课偷偷拿试卷折的青蛙。
“…”钱霖没说话,看着青蛙,又看看我。
“学委,你别生气啦。刚刚我不知道你为了我们的班费那么忙,算我说的不对。您学委肚里能撑大象,就别生我的气啦!”我一面笑,一面感觉到手臂被掐了一下,白律在一旁有些气又有些笑的说:“你怎么给谁道歉都是同一个腔调,同一句话。”
我扬了扬头,看钱霖是什么反应。大家都是男生,没那么小气,他也现在有点绷不住脸了,却说:“我没生气。”
我笑嘻嘻的凑过去:“那你不生气,以后咱们就是兄弟啦,我搬到前头来还没跟兄弟你打声招呼,咱们晚上逃了晚自习,撸个串去。”
“逃什么!”白律瞪了我一眼。
“谁跟你是兄弟了。”钱霖嘴上不肯接受,青蛙却被拿进课桌去了,嘴角也有了点笑意。
我也不戳穿,坐回了座位。
白律虽说觉得逃课不好,可禁不住我软磨硬泡,又看在我考的很好的份上,居然也答应了和我逃那么一节课,我又硬拉上了钱霖,三人趁着吃晚饭的时间,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校门。
我一向逃课惯了,白律和钱霖反倒像做贼心虚一样,有些扭捏,走到门口还犹豫了半天,可实际上,门卫是个老爷爷,根本就不管这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