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梗着脖子想反驳,但最终还是乖乖的拿笔。要是班长真生气,那就不好玩儿了。
接下来的课,我还是没怎么听,白律就算是给我讲课时,也还是很认真,黑色的水笔在这里划线,那里解答,讲的多了,他就会觉得口渴,所以经常咽口水,喉结上下动着,还有轻轻的喘气。但他从来不向我要水喝,这大概是为了他无谓的自尊心吧。我这么想着,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他冷冷的睨着我,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出来,他并不喜欢我——甚至有点反感我。
“班长,我给你拿个水。”我一溜烟的跑出去,想着他垂着眼睛讲题时口干舌燥的,轻轻的舔唇的样子,手一抖,一大杯水洒了一半。
我倒水给他喝,却看到他盯着我被水浸湿的裆部。
“你看什么。”我于是有些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
他有些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你倒个水还能把裤子弄湿了?”
我不回答,把身体往桌子上凑了凑,遮住裤子,看着他还在看我,于是吼他:“天气太热,老子乐意!”
他于是不再看了,喝了一大杯水,继续给我讲题,只是这一次,他会在我发呆的时候敲我的头,提醒我回神。我心里有点想笑的冲动,但仍然装作不想看题,却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他给我规定的补习时间是每周六.四小时,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并不能给我补习太多时间,我从前总觉得时间太长,今天却觉得,时间尤其短。
“班长,你要不给我录段语音吧,我睡觉前可以听听你讲题。”我嬉皮笑脸的看着正在穿鞋的白律,他穿好鞋立刻站了起来,留下一句神经病和一个白眼,走了出去。
他真是很奇怪,是吗?
但我好像真的有些心动。这真的正常吗?没有人能告诉我。
我爸是个酒鬼,而我妈,在生下我的第三年终于受不了我爸,和他离婚,独自远走他乡了。她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巨额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