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从来龌蹉念头满脑,从来放浪形骸非世俗女子常态,从来不知脸皮为何物。
玉珩的目光往下移。
春衫常服袖宽,少女的一段衣袖垂下手腕,露出白玉般的手肘。
他轻巧的一挑长眉,伸手抓住她的手肘摩挲着,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嗯”了一声,“我想。”
她都不怕,自己又怕什么呢?
季六:“……”
日哦!
我脸都被你的大实话说烫了!
这日玉珩终是没有留宿,让季云流选好了宅子,交代了日后修缮细节都会交给她,玉七便翻墙出了府上了马车。
俗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墙翻得多了,若让有心人抓住把柄,终是不妥不美之事。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
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不止琼王府的门房瞪着双眼,就连六皇子亦是不信了,听二房来人禀告说七皇子回府后,披上外衣就往玉七所在的院落走,走到一半,脚步一停,停在半路中不走了!
后头跟着提灯笼的小厮,反应没那么快,险些就整个人都撞上去,把六皇子给扑倒在地。
能省则省,琼王府才穷了一年,这夜晚的灯都不点了,加上院道两旁杂草丛生,六皇子的猛然一停,总感觉他似乎见了鬼一样,忒吓人了!
“七哥儿洁身自好了!这是好事啊!我干嘛要去问缘由?这不是提醒他日后再去那烟花柳巷之地么!”琼王自己念了一遍,脚步回旋,往自己院落走,“对,我不可去问他,还是回去睡觉!”
小厮无可奈何又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