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贱招拆招 陆小夭 1298 字 10个月前

程泉也学他的样子靠到墙壁上,眼睑微垂,盯着鞋尖上银白的亮片,以一丝淡漠的口气轻嘲道:“他那哪是担心我,他惦记的是你!”

“是么?”杭远归未置可否,许久方低低笑了一声,道:“啊……你说我是兔子呐?”又轻描淡写地问:“你说他守株待兔,那你呢?”

程泉没料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怔了一下,眼皮由于惊讶、不自觉一抬,像潘多拉宝盒突然开了盖,因那眼底的朦胧,有几分大梦初醒的惺忪之态,将匣中的诱惑衬的更似在向人招手。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已听见他那凉凉的声音靠近了自己,擦着耳膜、以有些促狭的口吻道:“他等我不管,要是你等……我就要考虑要不要停下来了……”

那种令人战栗的感觉又来了——程泉并非未与男生亲密接触过,可无论是沈鹿还是林颂和,都从未让她这么神经紧绷。

她警惕这种危险的感觉,一如临渊而行。本能想往后缩,但混沌的酒力却在使劲把她往另一个方向拉。

“是吗?那杭总要我怎么做,才会停下来?”一股冲动推着她忽然仰头,略带挑衅着问。

杭远归有些惊讶,但只一瞬,就戏谑地笑着低下头来,迎着她仰起的脸,眼看距离最近的两片唇就要贴上,他却停下来,微笑道:“我什么企图……难道还不够司马昭之心?”这么近的间隔,让他的话一从自己的嘴里挣出来,就顺着她两唇微张的缝隙钻了进去,直滑到心底里,连耳朵传递的功能也省了,倒好像一对蜜月期里再插不进第三者的恋人。

烟草的气味似隆冬的夜幕,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迅速而不容抵抗。

不知是不是那咫尺不到的距离使他的眼神格外清明,还是那凶猛的酒精开始蚕食她的神智,她忽没来由地生出一丝蓬勃的野心,似胸中咆哮着一只刚饿醒的饕餮,迫切想将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塞入口中——

她轻轻别开头,作出副顾影自怜的姿态,低声道:“杭总,你知道的,我是个正在相亲的女人。”她在试探他的底线,剑走偏锋到近乎冒进。

杭远归愣了一下,这一愣使他紧接下来的大笑既狼狈又刺耳。他靠回到墙上,又掏出根烟点燃,待烟圈渐渐虚化她单薄的身影,才轻笑着说:“程泉,别说傻话,我不是个会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