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方找着话问:“你喜欢喝什么咖啡?”
“嗯?”
杭远归笑,“才说要照顾我生意,就忘了?”
程泉想起他的生意之一是咖啡馆,笑着答:“espresso。”咖啡于她其实不过提神的工具,不喝则以,喝了自然是越强劲越好。她是个讲究效率的人。
“哪里的豆子有讲究么?”
这倒是真把程泉问住了。她与杭远归不同。她的所有小资癖好都是后天培养的,不过是为了摆脱身上贫穷的印迹。就在几年前,她还只能在鹊巢和麦斯威尔速溶之间徘徊,后来有了点收入才渐渐过渡到星巴克,也还只停留在恨不得只买可拍照的星巴克logo纸杯而不要咖啡的阶段。直到近两年,才负担的起“远山的观音”这样口口贵得像鎏金的臻选。
因而经验既浅,舌头也还未养到那么刁。
踟蹰片刻,怕他看出自己身上无法摆脱的、刻骨的穷酸,淡淡道:“蓝山。”蓝山素有均衡而没有特点的特点,安全保守。她舌头不灵敏,但脑子不差。
杭远归若有所思着点点头,看不出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