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阿古斯帐下悍将,作为杨钺手下败将,铁木尔恨不得把杨钺生吞活剥,发泄内心怨气
“汗王,长公主远嫁,表面来看汗王受辱,实乃汗王深谋远虑,若非汗王忍痛割爱,长安又怎会陷入内乱,部落怎么会有丰厚利益,汗王该高兴才对
况且,王子领兵南下,进军顺利,若强势夺取长安,汗王瞧不上杨骁,干脆杀了他!“
温伯颜朗声道,通过与杨骁多次会谈,他发现杨骁野心超出预料,对杨钺,杨骁,他全没有好感
“虽说如此,本汗仍有点不舒服!“阿古斯郁闷的闪说,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古默尔与颜行军身上
若二人旗开得胜,凯旋归来,他忍痛割爱又算什么
“汗王勿忧,王子与颜将军在南方行军作战顺利,夺取长安不成问题,汗王该早作准备,等待王子,颜将军传回捷报,汗王亲率雄兵南下,分食大唐!“
温伯颜拍马屁,顺势提出自己建议
当年,他狼狈离开长安,留在突厥苟且偷生十余年,早盼望衣锦还乡呢?
岂料,阿古斯不急不躁,笑道:“再等等吧,两三日内,颜行军,古默尔传回消息,再做安排也不迟!“
杨晓是个蠢货,为满足自己帝王野心,不惜牺牲大唐利益,这等货色他压根不配做法对手
然而,长安内还有杨钺,大军南下,起初,也许神不知鬼不觉能夺取不少城池,消息长安,杨钺整顿兵马抵抗时,南下的骑兵怕遇到苦难
一句话,夺取关内道北方容易,夺取长安难
杨钺亲自驻守,纵然突厥精骑偷袭,纵然有杨骁做马前卒,长安之战,怕仍是漫长而持久
温伯颜微微颔首,郁闷的端起酒杯灌酒
这时,汗帐外有猎鹰飞进来,扑腾扑腾落在阿古斯前方的食案中
观之,温伯颜,铁木尔双方注意力转移在案台,望向猎鹰,好奇充满期待
这么快,南方又传来消息,难道古默尔王子领兵抵达长安了,还是说颜行军夺取云中
大好形势下,温伯颜,铁木尔压根没有往坏的方面去想
这时,阿古斯也是神情激动,抓住猎鹰取下它身上的信件,焦急的敞开,眼眸快速浏览
他想瞧瞧,南方战事究竟怎样,古默尔是否可堪大任?
然而,温伯颜,铁木尔逐渐察觉阿古斯面孔中没有半点喜色,相反逐渐冷酷,紧紧攥着书信,拳头砸在食案上,冷语道:“杨钺这贼子,欺人太甚?“
怒吼声,响彻汗帐内
温伯颜忙把酒杯放在食案,焦急询问:“汗王发生什么事儿,可是杨钺在长安北方留伏兵“
作为谈判者,作为参与者,温伯颜自认为与杨骁合作,古默尔南征,不会发生意外?
可惜,阿古斯神态,让他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且情况非常严重
“汗王,莫非杨骁出卖王子?”铁木尔也询问道
南方出现问题,他下意识觉得肯定是古默尔方面出现问题,而非颜行军
阿古斯恼怒,叹口气,喝道:“何止余留伏兵,古默尔,阿扎克,阚坤荣帐下二十万精锐,几乎被杨钺吃的净光,连诺澜也在逃往中消失不见了!“
这一次,突厥与杨骁联合,领兵南下,欲夺取长安,本该十拿九稳,偏偏却发生预料之外的事儿
突厥非但没有夺取长安,甚至没有抵达长安城下,二十万精锐却逐渐被杨钺消耗殆尽
瞧阿古斯震怒神情,温伯颜连续追问道:“汗王,究竟发生什么,杨骁不是领兵南下,莫非他与杨钺暗中来往,故意设计坑杀突厥?“
“杨骁麾下将领哗变,与杨钺合谋,在关内道北部隐藏好几股伏兵,杨钺御驾亲征,生擒杨骁,迎战古默尔,导致古默尔领兵在无定河南岸损兵折将!”阿古斯愤怒的说,把信件丢给温伯颜
阿古斯心乱如麻,杨骁没有背叛,他帐下将领哗变,两者没有任何区别
况且,杨钺御驾亲征,这场战,突厥自始至终怕都在杨钺算计中
温伯颜浏览过书信,额头豆大汗珠流淌,颤颤巍巍道:“汗汗王这么说,某与杨骁接触时,袁鸣沙,郭怀远秘密在与杨钺接触,不然,杨钺麾下将领,不可能这么快抵达预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