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就贤侄吧,且让你再得意一会儿!哼哼!”这一刻,袁尚的心底无限期待张燕的狼牙箭能够速速射穿何咸的心脏。
袁尚打起精神,伪装出笑脸道:“本将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大将军,大将军却围我城池,杀我大将,占我领地,却是何故?”
“此话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邺城是大汉的邺城,颜良是大汉的武将,冀州更是大汉的冀州!本将奉天子之命,杀不臣之臣,收不臣之土,教化受苦受难中的百姓,乃分内之事,何须缘故?”
袁尚想以忠义之名问罪何咸滥杀无辜,何咸却以代天子惩罚不义之徒的名义进行反驳。谁的立场更高、更正义,一目了然。
何咸背后有天子撑腰,比正义,无人能够比何咸更正义。袁尚明显是找错了方向,切错了主题,徒寻自辱罢了。
“张燕的狼牙箭怎么还不发射呢?”被何咸当众打脸之后袁尚心中的怨愤之心越加炽烈。
“既然大家同殿为臣,不如大将军领兵退去。本将愿上表称臣,年年进贡,岁岁交赋。”袁尚把心一横,为了拖延时间,给张燕射杀的机会,不惜诈降。
“贤侄真的愿降?”
袁尚一愣,更正道:“不是降,是称臣。”
“原来不是投降啊?那要之何用?不如痛痛快快将你击败,将冀州重新纳入大汉的版图来得痛快!”
“要之何用?”袁尚的内心快要发狂了,“什么叫要之何用?我低声下气地称臣求和,你难道真当我冀州军是挥手就能屠灭的小老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