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都阴沉起来,温雅的表情顿时被压了个彻底。
姜离心里一沉,叫了声,“兰州。”
她现在肯定了,那个梦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要不然从那以后的兰州就变得奇怪起来,或者说总是带着一股戾气,职业术语名为黑化之气。
被姜离快速唤回神的兰州稳了稳心神,脸上对着姜离温雅一笑,“音徽,以后离他远些吧,要不然,我会不开心。”
姜离心里一咯,却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般点了点头。
她心里有点慌,总觉得事情有点脱控了,她看着又重新低下头看书,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的兰州,眉头一皱。
她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田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心生感叹了一句,眉间淡淡,却含着一种悲怜。
“兰州,你说多少年后这破碎的山河才会有一场盛世安稳。”
兰州抬头,从书页中望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枯黄麦田,风雪中,战争中,这些原先种满庄稼的土地已经渐渐长满杂草。
他轻声道,脸上的笑容淡去,似是看见了以后,“在音徽五十岁诞辰时,这国家山河定当国泰民安。”
而在兰州话音落的那一刻,姜离就已经懂了一切。
毕竟部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发生再多的问题和事故,是你的工作你还得干。
她笑脸吟吟,撑着脑袋,看向斩钉截铁说出那句预言的兰州,“为什么是五十岁啊?我倒希望的更早。”
“这片土地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人民们也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这句含着感叹的话语随着进入隧道也消散在黑暗中,车里的光线被阻隔在外,顶上的灯光也昏暗的很。
兰州则是陷入了一种道不明的境地,仿佛透过无尽的黑暗,看见了一双眼,眉目传情,永远是笑的像是在挠着人的心。
台上之人咿咿呀呀,她也弯了眉眼,烟波琉璃,朱唇微启。
“好身段。”
带着一贯的调戏和大胆。
片刻后,车内又恢复了明亮,一切烟消云散,姜离的那双眼睛已经近在跟前,如印象中的那般,明亮如斯。
“你在想些什么?”
兰州微抬下巴,并没有被眼前这个女子突然的行为所吓到,反而上前微倾了倾身子,牙齿咬在女子光洁的下巴上。
闷着笑声道,“在思考要不要给我的女人留块印记,要不然走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