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晋公,我倒有一个人可以推荐!”
宇文护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满怀期待地看着曹勋,“快说,谁?”
“末将的表弟刘江洋!”
“刘江洋?”宇文护虽然隐隐约约听过这个人,而且听到的都是一些不好的名声,但对他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但既然曹勋像他推荐了此人,那必定是因为此人有某些过人之处,否则以曹勋的稳沉是绝对不会向他推荐的。
“没错,他是属下的表弟”,曹勋见宇文护一脸的茫然,忙向他解释道,“晋公且听我说,我这个表弟虽然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可他身上满是市井之味,而且头脑灵活,最能察言观色,最重要的是我表弟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和士开此人属下也略微听过,由我表弟去见他恐怕再合适不过了!”
宇文护一听也甚为满意,“好,那就让你表弟去一趟齐国,你告诉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等事成之后他回到长安,我一定对他大大有赏”。
“多谢晋公!”曹勋一来确实觉得刘江洋此行非常合适,另外也是想替他在宇文护面前谋得官职,但他知道,宇文护决不会牺牲自己的名声而去提拔一个对自己毫无用处的废物,这次也正好趁此机会向宇文护展示,以此而得到升官的机会。
宇文护看出了宇文邕满脸的疑惑之情,停顿了一下上前一步神秘兮兮地说道,“皇上有所不知,现在齐国的新主虽然是高纬,但他身边有着一群小人,其中最以尚书右仆射和士开最得高纬宠幸,俨然已经成为了齐国大臣之中在高纬面前最有发言权的人,高纬对他的话几乎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一步,只要能够打点好和士开,要想说服齐国隔岸观火,按兵不动并非难事”。
虽然宇文护把和士开说得有些玄乎,可宇文邕对于这个人却显得有些陌生,宇文护也看出了宇文邕的迷茫和疑惑,于是向他解释道,“这个和士开以前本也是高纬的父亲高湛身边亲信之人,算起来在齐国的政坛上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抛头露面了,只是后来没能及时地向高纬靠拢,高纬最终依靠冯朔、韩长兴等人发动政变,夺去了齐国的政权,在一段时间之内和士开都不得高纬的信任,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逐渐被高纬赏识,成为了他身边最宠幸的大臣”。
“大冢宰这么一说朕倒是突然有些印象了,自从高纬登基之后,当初辅佐他登基的冯朔、韩长兴等人就成为了齐国新的一股势力,而且他们都掌握着军权,这些文臣与武将向来不和,高纬现在亲近和士开等人,那岂不是公然引起助他登基的那些功臣不满?”
宇文护听这么一说,暗自嘲笑宇文邕竟然对齐国的局势一无所知,对他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早在这之前,以和士开等人为首的新贵集团就已经跟那些功臣集团开始了明争暗斗,而且前端时间也有了结果,中常侍彭范因为诅咒高纬与和士开而被处死,这其实就是他们内部争斗的结果,这说明和士开在齐国已经拥有了十分强大的力量,因此只要能够打点好他,有他从中游说,高纬必定不会出兵”。
宇文邕听着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本来大军北征突厥,他最担心的就是此时齐国突然从他背后趁火打劫,若真能让他们按兵不动,自己心中悬着的一颗心至少可以放下一半,但他还是有一点疑问,“大冢宰说的有道理,怪不得大冢宰当初在朝堂上面对众人的质问一点也不担心齐国从背后捅刀,可朕仍然有一点疑问,我们如何才能让和士开听我们的话,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高纬身边的红人,齐国一半的人都在等着巴结他,在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冒险来与我们结交呢?”
听到宇文邕的疑惑,宇文护胸有成竹地哈哈大笑道,“这个请皇上放心,这世上的人大部分都逃不过金钱与权利,和士开想要的权利自然只有齐国能给,可他要的金钱我们周国同样可以给予他,人的贪婪本来就是无休无止的,面对送到面前的财宝,他只要稍稍动一下嘴皮子就唾手可得,又怎么会愿意舍弃呢?况且和士开此人本来就非常贪婪,臣听闻他甚至利用高纬对他的信任,公然以天子的名义倒卖朝廷官职,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拒绝我们呢?”
宇文邕发现宇文护似乎竟然把这件事情分析地如此清楚,心中的疑虑终于被打消,“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大冢宰去处理了,如今卫王已经出征,所以大冢宰一定要抓紧时间派人去齐国,要是晚了等他们已经出兵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老臣明白,请皇上放心,臣这就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