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骂一声：“齐元锦！你这个贱人！原来你当初根本没有毒死我的儿子元成！竟不知道使了什么龌龊的法子！让我儿失去记忆，又把他狗一样的养在身边利用！！”

楚析的身子猛地颤了颤。

狗一样的……养在身边利用。

原来，他同姐姐的关系，竟是如此吗？

元锦瓮动着唇瓣，想对楚析说些什么，却感觉千言万语哽在喉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有些事情，的确是事实。

她杀了楚析的娘，害他从小少爷变成桃花庄里无亲无故的孤儿，让他失去了记忆，又把他养在身边……

她对不起他的地方，是有的，能够解释什么呢？

她望着楚析含泪的双眼，轻声问。

“楚析，你将一切都想起来了吗？”

楚析似乎受伤而防备的看着她，片刻后，还是极缓慢的点了点头。

元锦勾了勾唇，笑着对他说。

“那就凭着你自己的记忆去判断吧，你通过那些回忆，觉得我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既然你想起了作为齐元成的记忆，不再单纯的只是楚析，接下来你也可以选择，你从今以后，要作为谁活下去。”

作为齐元成，那么元锦就是他的仇人，眼下，他就该联合孟子坤一起，杀了她。

作为楚析，那么元锦就是他的恩人，他可以选择仍旧遵守诺言去保护她。

楚析在原地垂首顿住了。

孟子坤看他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似乎恨铁不成钢的红了眼圈，半训斥半诱哄的对他说。

“元成！我的儿，你既然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那还在犹豫什么？！”

“你莫非还觉得齐元锦对你有恩情不成？！”

“她杀了你娘，又伪作你的恩人，给你一些蝇头小利，欺骗你，利用你！你难道还要继续给她当狗不成？！”

“快！到爹这边来，咱们一起杀了她！”

楚析抬头，看着他记忆中的父亲，只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利刃刺到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