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殷承夙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仿佛无关人员一般的平静。
“青鹤子已经尽力了,若不是他及时改变救治思路,你或许就真的再也无法醒来了。”
青鹤子:……
王妃昏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要烧我山谷,杀我陪葬来着……
元锦眨了眨眼。
“所以,是为了救我,才让你留下了终生的寒症……”
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从鬼门关走一遭,能够彻底治愈体内先天带着的毒症原本是极好极好的事情,而且她也保住了性命,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可是一想到他的往后余生,无数个夜里,每一个冬天和雨天,就要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楚,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乖,别哭。”
殷承夙揩去她脸上的泪,淡淡的给青鹤子递了个眼神,青鹤子立刻识趣的拎着药箱离开。
“不是你的错。”
他拨开她脸颊旁散落的头发,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元锦瘪着嘴,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
虞婆婆给她的书里写过这种寒症,这病害不死人磨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因着骨寒而带来的绵绵无尽的痛楚。
而且这种后遗症并没有别的根治的法子,只能忍着熬着,也不会不危及性命,就是会很冷,很痛……
天已经黑了。
殷承夙的指尖已经冷的像冰一样,触在元锦脸上是阵阵生寒。
他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收回手,把她重新放回榻上。
“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切或许都会有转机,锦儿,别哭。”
元锦看他动作像是要走,忽的抓住他的手。
“你去哪儿……”
殷承夙像是触电般抽回了自己的手,但看到元锦错愕的神情,他才盯着自己的掌心苦笑。
“乖,我就在旁边的房间,你先好好休息,睡一觉,好不好?”
元锦重新攥住了他的衣袖,目光清澈而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