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被他那混帐儿子气得捶胸顿足,死的心都有了。
苏长衫一看火候到了,话峰一转,压低声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末了,又故伎重施道:“爹,儿子能不能活着娶媳妇,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卫国公抬起脚,一屁股踹到苏长衫屁股上,“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苏长衫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还厚着脸皮问了一句:“爹,你要儿子滚哪里去?”
“滚回王府去!”
“这会太晚了,街上宵禁了。”
卫国公一口老血就堵在喉咙口,“那就明日午时再滚回去--滚!!”
苏长衫滚了,滚回自己的院子,咳嗽一声,大庆出现在面前。
“去王府一趟,明日午时,让王妃置上一桌酒席,我家那个死老爹要来蹭饭。”
…
雨歇时,天还暗沉着。
玉渊被李锦夜骇人的体温热醒,一摸他手心,一手的濡湿,不敢掀开被子,怕招风,一粒粒纽扣帮他解开里衣,打算帮他换件干净的。
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时,李锦夜的手指已经滑到她的长发里--
“醒了?”她问。
他手指轻绕着她的头发,不应她。
“衣裳都湿透了,我给你换下来。”
他一笑,长臂一伸,把人往怀里一按,声音因高烧而嘶哑无比:“昨晚,累了吧!”
玉渊的脸贴着他滚烫的肌肤,眨了下眼睛,“是挺累的,师傅他老人家也病了。”
“是吗?”李锦夜将下巴搁在她的颈脖间,没再往下说。
两人静静的拥了好一会,玉渊才低声道:“今日别去早朝了,衙门里告个假吧,中午卫国公要来。”
李锦夜睁眼去看她,高烧后的一双眼睛漆黑发亮,浸过水似的。
玉渊主动亲亲他干裂的唇:“我想宫里再怎么瞒得严实,总有风吹草动会透到外面来,国公爷是老人了,多少会知道一点。”
“我的阿渊可真聪明啊!”李锦夜叹了口气,“聪明的让我爱都爱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