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看着顺风顺水,可婆婆抬的那几个姨娘又如梗在喉。
才女佳人的桥断,只在戏文里唱着,落到每个人头上,谁不是这边缺一块,那边少一角的--难啊!
玉渊走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群芳哭泣图,反倒噗嗤一声笑了。
“我还没死呢,死了你们再哭,成不?”
“我呸!”
谢玉湖狠狠啐了她一口,“狗嘴里能吐出点象牙来吗,你这是存心想把我气死不成。”
谢玉清也是狠狠的剜她一眼,“我们听到消息,急得跟什么似的,偏你还笑得出来,还说什么死不死的,三妹,有你这样戳心窝子的吗?”
玉渊刚刚被内务府狠狠折腾一番,火噗嗤噗嗤的冒着,这几句话一听,火又噗嗤噗嗤两下灭了,心中百般滋味,齐齐涌上来。
她改姓高,开府别住,原本是想断了血脉亲情,偏偏这血脉还真就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即便隔着大半个四九城,即便隔着两个姓,恁是没断了。
人间聚散,忽然便如浮萍转蓬。
且行且珍惜吧!
玉渊这样一想,也没顶嘴,只朝罗妈妈递了个眼神。
罗妈妈见她们来,心里就已经开心,又接了小姐的眼神,忙一手拉一个把人拉到了院子里。
这院子是玉渊的院子。
坐定,上了茶水点心,玉渊掐了下自己眉心
,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和亲的事情来,只是现在一切还未有定数,你们也不必太着急。”
谢玉清在余家练就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听玉渊这么一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默默的喝着茶。
谢玉湖更是神色抑郁!
管氏见状,笑道:“都说福之祸所兮,祸之福所倚,三妹妹劝我们别急,自个别急才是正经。”
玉渊眼睛亮了亮,“大嫂这话中听,时辰也不早了,留下来用了午饭再走吧,妈妈,命厨房多添几个菜。”
管氏走过去,“那就叨唠妹妹了!”
话落,就见阿宝匆匆忙忙跑进进来:“小姐,小姐,平王妃…平王妃来了,就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