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怒火,有不甘,有恨意,还有绝望。
谢承林,是他活着的唯一指望,连他都不成器,他这辈子…他这辈子…
“啊…”
谢奕达带着一股奇异的哭腔,低低的哭了出来。
玉渊低低的笑了起来:“这就哭了吗?太早了吧!等你儿子把谢府的家业都败光了,你再哭不迟。”
“你…你…”谢奕达眼睛大睁,露出狰狞的眼白。
玉渊站起来,居高临下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睁大了眼睛,看着落在你身上的每一个报应!”
扑通!
谢奕达双腿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他的喉咙里发出类似困兽般的呜咽。
许久,终于化为死寂!
…
“暮之,你是不知道啊,那个高玉渊说出来的话有多狠,句句像把刀子,戳在谢奕达的心口。”
苏长衫喝了口酒,感叹道:“那谢奕达也是在官场上混过的人,是个八面玲珑的狠角色,硬是被她…这让我想到一句老话。”
“什么?”
“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女子。”
“世子爷,是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乱山没忍住,插了句话。
“滚边上去,小爷我就愿意这么说!”
苏长衫用胳膊蹭了蹭李锦夜的,“这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啧啧啧,这戏可就有得瞧了!”
李锦夜的笑不浓也不淡,“年后给刑部打个招呼,谢奕达的事情下手别太轻。”
“这招呼还用打吗,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话,把李锦夜说精神了:“午后我得进宫
,今儿除夕,你打算就混在这安王府里了?”
“对啊,我等张虚怀从宫中回来,打算和他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