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淡淡道:“正是。”
“也没有三头六臂吗,只是长得比平常人好看些。”周紫钰不明意味的冲后面的平王笑笑。
平王懒得去理会这个二百五小姐,目光落在高玉渊的身上,沉了沉。
这姑娘穿了件月白印靛青小梅花长袄,头上珠钗未戴,只别一朵小白花,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有些
发白,眼神很疲,然而细看,瞳孔深处有微弱的光亮。
“高姑娘,又见了。”
玉渊屈身福了福,没说话,眼底的余光掠过李锦夜,身子往边上让让,示意搜查的人可以进去了。
李锦夜这时的目光,正好向她看过去。四目相对,两人又同时挪开了视线。
李锦安摆摆手,齐进领着三五个禁卫军鱼贯而入。
“高姑娘,你母亲真的是不愿意侍候你父亲,才吊死的吗?”周紫钰对高玉渊充满了无限的兴趣。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把自家老子送进监狱的人,眼前这位,可是天底下独一份啊。
高玉渊脸色骤然难看,连嘴唇都比刚刚白了些。她没吭声,把头扭向一旁。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问你话呢?”
玉渊不想跟她起冲突,这姑娘怕是蜜罐子里宠大的,说话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疏离的应了一声:“是!”
原本她以为话到这里就该结束,然而,她低估了周大小姐鹤顶红似的毒嘴。
“女人侍候男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母亲寻死寻得很没有道理,莫不是她不想让你到平王府做妾,才想了这个法子吧?”
谢玉渊唇上最后一点颜色也都没了,心里一百种情绪齐齐叫嚣,乱作一团,最后缠绕在一起,变成一股韧劲十足的绳,将她身体的边边角角系得紧紧。
“这位小姐,你要这么好奇,不如追到阴曹地府去问问我娘,她到底是不想侍候男人寻的死,还是不想让我做妾寻的死。”
“你…”周紫钰气得语塞。
“你这姑娘会不会说话啊?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你惹得起吗?”红花挺了挺胸脯,忿忿道:“
嘴上没个把门的,当心祸从口出。”
玉渊冷笑一声,面不改色的转过身子,目光看着庭前一株早梅,一副我不和婢女一般见识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