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双眼一亮,像只小猫儿似的,啊呜一口就含住汤勺。
她嚼着雪白的圆子,还带着桂花蜜的汤水,老好吃了,让她笑眯了眼,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弯成月牙。
七皇子看到她鼓起的腮帮子,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耳根有些发热,浑身不自在。
他是个讲究人,从来不与别人分食,更不
会与别人用一个汤勺。
可刚才他居然没注意这些。
看着手中的碗和汤勺如今不需要太后召见,皇后会时不时派人去长平侯府接小姑娘进宫。
不少人私下都说,皇后给七皇子找个三岁多的小姑娘当玩伴,这不是搞笑吗?这是给七皇子的是玩伴,还是小媳妇啊?
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想,毕竟皇后这举动确实很让人迷惑。
幸好,两个孩子年纪都小,特别是三岁的那个,等她长大还长着呢,倒也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转眼映玉已经五岁。
五岁的小姑娘变化不大,只是抽条儿了,比三岁时长高不少,脸蛋仍有不少婴儿肥,因为养得好,看着圆圆润润的。
每当看到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绵乎乎的,就让人想要捏一把。
不过,现在映玉有了烦恼的事。
这日一大早,静安郡主就带着女儿怒气冲冲地进宫。
她先是让人将女儿送去坤宁宫,然后直接去了慈宁宫。
看到太后,静安郡主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太后娘娘,您要为臣女作主啊!。要不然,连将人家姑娘纳进来的勇气和能力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不如一刀两断。
静安郡主显然伤心得狠了,一边抹泪一边说:“太后娘娘,您可知那外室是谁?”
“是谁?”
太后纳闷地问,难不成那外室还大有来历?
静安郡主难受地说:“那外室和臣女长得一模一样!看到的人都说她和臣女长得像极了!”她显然很难接受这事,“臣女真不知褚伯亭是何意,为何要找一个和臣女一模一样的女人作外室?”
太后闻言,这回真是惊住了,“那外室真的如此像你?”
“像,很像!”静安郡主用力地点头,“若是太后娘娘不信,可以使人去查,要不是知道当年母亲只生了臣女一个,还以为那是臣女的姐妹。”
听她提起庆阳大长公主,太后终于慎重几分。
庆阳大长公主去世也不过几年,太后心里还是惦记着她的,听闻这等稀奇事儿,她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其他的还好,万一那女子真是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虽说当年庆阳大长公主生女儿时,确实只说生了一个,可要是有个万一呢?万一其实生的是双胞胎呢?
太后当即去找皇后过来,和皇后说了这事。
皇后也是吃了一惊,看向静安郡主,脑子里已经设想各种阴谋诡计,嘴里说道:“母后放心,这事交给臣妾,臣妾让人去查一查那外室。”
“确实要查。”太后说道,“如果她也是庆阳的女儿……”
既然和静安郡主长得这么像,她第一反应就是,那女子说不定也是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这也寻常人得知这事时的第一个念头。
太后又看向静安郡主,见她坐在那里,默默地垂泪,显然还伤心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静安郡主拭去眼里的泪,体贴地说:“若她真是母亲的女儿,臣女自然要让靖国公府认回她的,其他的……”她咬了咬唇,“大不了臣女和褚伯亭和离便是。”
她一副“为了嫡亲的姐妹,忍辱负重”的模样,让太后很是感触,忙道:“何至于此,事情真相尚且不明,你也不必太灰心。”
倒是端坐在那里的皇后看了静安郡主一眼,暗忖这是个聪明人。
其实静安郡主会哭着进宫找太后告状,便知道事情应该有异,她是想借太后的手去查明这事,将自己摘出来,也给自己拉个同盟。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静安郡主都选择让能为她作主的太后帮忙,将这事揭穿,以便应对。
这是聪明人的做法。
静安郡主听到太后的宽慰,露出一个苦笑,说道:“臣女最近觉得侯爷和臣女、映玉在一起时,有些心不在焉的,原本以为他累着了,后来听陪嫁的下人老吴说,他在城西采买时遇到侯爷,发现他偷偷去城西的一处宅子。”
“他觉得有异,便跟过去,哪想到原来那宅子里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和臣女长得极像,侯爷最近经常去那里找她,与她私会……”
说到最后,静安郡主掩住脸,显然伤心极了,说道:“而且,老吴还打探到,那女子与侯爷居然生了一对龙凤胎,只比映玉小两岁……”
太后神色微滞。
如果那女子真是庆阳大长公主的女儿,却和褚伯亭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是要恶心谁呢?姐妹嫁一夫,这算什么?
她真是又急又气,感觉这就是一团乱麻,非得查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