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的消息很直白,意思也很明显。
【小言:我待会儿要参加一个酒宴,有可能会喝酒。】
这种类似打报告的消息,让冷启宴有些失笑。
这种小事儿也要向他报告,真的跟个小学生一样。
冷启宴想了一下,最终回了个‘好’,便没有再管。
经过大半个月的时间来缓冲思考,冷启宴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要做。
他这种年纪,见过了太多感情的是与非,他不想伤害冷言,同时也希望冷言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对他的感情淡化。
冷启宴想,他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衡好两人现在微妙的关系,在不制造矛盾冲突的前提下,先留在冷言身边。
冷启宴其实不敢深入去想他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做,同时也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有些底线不能触碰。
国外公司的股市依旧一路飘红,跟他预期的一样。
看完消息之后,冷启宴又起身去打了个电话,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想起来吃晚餐。
本来他是打算点餐,但是想了想又觉得麻烦,最终去厨房下了碗面。
说实话他极少下厨,除了冷言,他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一顿饭,包括他自己都没有。
他将面条盛出来之后,又煎了一个鸡蛋加进去。
看着餐桌上卖相还不错的面,冷启宴笑了笑,刚打算坐下去吃,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小言’两个字,冷启宴愣了一下,然后放下筷子。
这碗面,冷启宴终究是没吃到嘴里。
他拿着钥匙冲出门的时候,甚至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一件。
到B市最近的航班也是两个小时以后,所以冷启宴选择了开车。
原本走高速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左右,但是冷启宴硬生生用了一个半小时就下了高速,暗红色的跑车在黑夜中速度极快的蹿进B市,进了市中心医院。
等他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冷言正面闭眼躺在病床里,额头上还有一个青红的磕痕,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冷沛看到冷启宴进门,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因为这次冷言基本算是代他受过。
他着实没想到有人会在那种场合,大胆的给他下|药想爬他的床,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那杯酒阴差阳错的被冷言喝了。
等冷沛得到消息赶到楼上房间的时候,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狼藉。
那个想要爬他床的人,已经不知所踪,只有冷言脑袋红肿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边还扔着屏幕已经碎了的手机。
冷启宴忍了又忍,才压下翻涌的情绪快速走到床边。
床上的冷言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眉头死死的拧着,插着输液管的手背青筋鼓起。
在进医院之后,冷言在昏迷之中已经吐过几回,此时身体持续低烧,整个人意识模糊的昏迷着。
冷启宴抬手碰了一下冷言的额角,有些烫。
冷沛简单跟冷启宴说了医生的嘱咐,然后说他要去查事情的原委,便起身离开了。
此时,病房门外还守着两个助理,病房里就只剩下冷启宴和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