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的病弱老婆 花卷 2833 字 2024-01-26

“我知道你们瑞州的日子不好过,户部给银子不痛快,如今国库也确实亏着,”他同情地看着穆裴轩,“边军都压在了你头上,说出去好听,要操持也是真不易……哎,苦了你了。”

穆裴轩:“……”

李承意道:“你放心,户部张侍郎是我表姐夫的小舅子,等朝廷缓过这阵,我一定尽力为你斡旋,免得你受一个商户挟持。”

穆裴轩气笑了,拍了拍李承意的肩膀,一副你明白就好的架势,沉重道:“就都仰仗你了。”

李承意挺了挺胸膛,道:“咱俩谁跟谁。”

诚如李承意所说,萧珣的确遣他身边的大太监招喜来邀穆裴轩一道参与春耕祭祀,穆裴轩告了病,道是得了风寒,一来怕过给皇帝有伤龙体,二来带病祭祀到底不好,将此事推了。

如今玉安城内局势复杂,春耕节亲耕祭祀是南迁以来的头件大事,事关重大,保不准有人生事。

穆裴轩不想凑上去沾一身腥,索性躲得远远的。

皇帝如何想的无人知道,面上却让招喜传了口谕,叮嘱穆裴轩仔细养身子,穆裴轩自是应下。

这一日是个好天气,段临舟出了府,盯梢的暗桩见机想跟上去,哪知刚跟了一条街,巷子里插出一辆推着木炭的牛车险些撞上他,等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段临舟是去见蛰伏在玉安的心腹的。

自来玉安之后盯着府上的暗桩便不少,来往消息往来都是江渔去取的,江渔功夫过硬,便是章潮也不及他,避开暗桩自是轻而易举。柳三九细心,梁都和玉安紧要,潜伏在这两处的密探俱都是筛了又筛的,无一不对段临舟忠心耿耿。

酒楼的雅间里,议完了事,段临舟揣着袖笼看着大街上的景象,光景虽不好,街上来往的行人依旧不少。

突然,一个华服少年骂骂咧咧地教人丢了出来,那是个中庸,生得瘦削,年纪轻,却一看就是让酒色掏空了身体。他身边跟了两个下人,忙扶起他,却被那中庸青年甩开,骂道:“你是死人吗!由得他们这么折辱我!”

下人讷讷不敢言语。

赌坊门口,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庸背着手,约莫是个管事,淡淡道:“这怎么能算折辱?申公子,您的赌注已经输光了,自然是不能再下注了。”

那少年面红耳赤,大声道:“我只是一时手气不好,都说了记账,记账!我还能欠着不给你们吗?”

管事笑着指了指门上悬挂的木牌,道:“真对不住,我们赌坊的规矩,概不赊账。”

少年指着另一人,说:“那为何他能赊!”

管事说:“刘公子是我们赌坊的老顾客了,知根知底,您……还是不一样的。”

少年气得要命,说:“你这是狗眼看人低!”

“想当初就是在梁都,也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少年说,“你知道我娘是谁吗!我娘是天子乳母,是御前的人。”

管事笑笑,说:“规矩就是规矩,还请申公子见谅。”

底下一片喧嚷声,段临舟若有所思地捧着茶杯,问身旁的人,“阮修,认得他吗?”

阮修是酒楼的掌柜,和赌坊斜对着,自然是见过这人的,当下开口道:“东家,这人叫申榷,常在这赌坊里厮混,刚来时倒是阔绰,随手拿金叶子赏人,可惜没多久,手里的钱就输光了。”

“他来酒楼喝过酒,听他酒后所说,想来是被赌坊设计了。”阮修压低声音说,“听闻他母亲是小皇帝的乳母,小皇帝对这乳母颇为信赖,这申榷便时常拿这说事。”

段临舟笑了笑,对阮修说:“查一查,他说的如果是真的,下回撞见你便帮他一把。”

阮修应道:“是,东家。”

没两日就是春耕节,没想到,春耕节祭祀安然无恙,反倒是督建的皇城出事了。 即将完工的太和殿,塌了。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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