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颔首,道:“好,先梳洗,我也过去看看。”
姚家人的确是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了,姚越儿现在心里已经认定姜珏绝对早就知道了她们的计划,昨日根本就是将计就计,诱使她上钩的。
姚越儿眼眶通红,显然是熬了一夜没睡,她恨了一整晚,姜珏既已知道她的计策,他躲过去就是了,为何非得这样报复自己?他已经没有任何损失了,为什么还要来害自己?姚越儿心里不停的哀嚎着。
那枚私印姚越儿不敢乱放,如今正贴身带着,那一个金疙瘩,个头不大,却仿佛千斤重,压的姚越儿快要喘不上气来。
初五的早晨还很冷,姜老太太裹的厚厚的,扶着丫鬟的手,领着下人堵在姚家人住的那院子门口。
“亲家母。”姜老太太抱着手炉,姿态放松,“大正月的,这连十五都还没过呢,怎么就要上路了?这可不吉利啊!”
姚老太太被风吹的连个笑脸也挤不出来了,干巴巴道:“这不是家里有急事么,顾不得了。”
“什么急事啊?咱们亲戚一场,本该互相帮衬着,有什么事亲家母只管开口。”姜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道,“总不能是那不得见人的事,亲家母不好意思说吧?”
姚老太太僵硬的张了张嘴,道:“不……不用了。”
姚越儿握着袖子,依偎在姚老太太身边,瑟瑟发抖。
“姚姑娘这是怎么了?”林氏才赶来,就看到这幅情形,忙道,“哎呀,我记得姚姑娘还有病在身,怎么就急着走了呢?路上可不好养病啊,这要有个万一……哎呀,我不会说话,你们可别见怪!”
姚老太太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人,心里愈发的没底气,她怕他们走不了了……
“走什么走?”姜老太太沉下脸来,没了好气,“阿珏的印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里头的人说不定就是做了小偷,想畏罪潜逃呢!”
姚老太太听到这个,就像被针扎了似的,尖着嗓子道:“你污蔑好人!谁拿你们家东西了!”
“我也没说亲家母你啊,你这是……”姜老太太恍然大悟,“做贼心虚啊!”
“你放屁!”姚老太太的确心虚,一提到印章她就跳脚。
林氏不满:“你这么说话可太无礼了,我母亲不过是提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想,谁让阿珏丢东西的时候,就只有姚姑娘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在他屋里呢!”
“你才偷偷摸摸!”姚老太太无力的反驳着。
林氏又道:“依我看,为了证明姚姑娘的清白,你们不如将她的包裹打开,咱们大家看看,不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