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我的不重要,还有那个替代品的事情。”克莱尔说, “以及……是你执意救我的, 他们压根没想让我活着回来。”
勒托斯沉默了一会,轮椅的速度慢了些。像是在可以拉长时间, 让他可以思考长一些时间, 找到一个合适的回答。
“红骷髅他们对什么都不在乎, 更何况是你。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有神盾局, 以及他们的大业。”勒托斯说,“就连我的父亲也是如此, 九头蛇的大部分都是这样,除非你可以为他们带来利益, 不然他们是不会在意什么的。”
“你的父亲?你是说泽莫男爵?”克莱尔问,“我听他们说过, 所以你才能那样和浮士德医生说话?”
“就算没有我的父亲,我也可以和他那样说话。”勒托斯不屑,“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依靠操纵别人获胜的小人。”
“你不喜欢操纵别人吗?”
“浮士德他是用催眠,可以让一个陌生人做他想让他做的任何事。拥有超级能力的人在各方面都比我们这种普通人活得轻松。”
“所以你讨厌有超能力的人吗?”
勒托斯没有回答, 他可能也是在思考, 一直到到了克莱尔的病房, 他才是道:“或许吧。”
对于他这类的从小接受系统训练的人来说, 超能力者是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存在。他们有的不用训练就能轻松举起以吨为单位的东西,他们不用接受格斗训练, 只用动动手指就能杀人于无形,这种人站在勒托斯面前, 就越发衬托他这类人是个笑话。
当勒托斯看见神奇女侠并和她正面交锋的时候,这种挫败讽刺感就越发明显。这是一根刺,像是嫉妒,又像是不甘的刺扎进心里,慢慢生长成荆棘,成为他的外壳。
而克莱尔是个例外。她没有超能力,唯一可以称作是金手指的只有她的束缚。她身上的振金既是她的保护伞也是她的枷锁,就像是勒托斯的身份。
阿什利·安德伍德,一个在历史上都不存在名字的女人。博物馆里只有一把曾经属于她的枪,除了内部人员没人知道她也在美国队长领导的队伍里。或许是因为她的性别,让书写历史的人规避了,又或者是根本没有人在乎她。
即便是半路失踪的詹姆斯·巴恩斯,也比她的名气要大。因为他是美国队长的青梅竹马,更是最好的朋友。
勒托斯把轮椅推到床边,刚想帮克莱尔躺上床铺,却被拒绝了。克莱尔摆摆手,调整了一下轮椅的角度,接着单脚站立双手支撑用力,顺利坐在了床上。勒托斯见状,只是把轮椅收好放在一边,在床边站立了一会,或许是在找什么话题。
克莱尔眨眨眼,问:“尼克·弗瑞死后,我又应该做什么呢?在神盾局的下一任局长上任之前,我们有计划吗?”
勒托斯摇摇头,“弗瑞的死比较突然,下一任的人我们心里有数。我在和上级确认你的功勋,应该等你伤好后给你安排升职。”
“和你一个级别吗?”
“有可能。”勒托斯有伤疤的那只盲眼仍旧是一潭死水,但他另外那只棕色的眼睛却是带了点笑意。他坐在了床边,看着克莱尔,“但我是你接头人的事实不变。”
“我以为你已经是别的人的接头人了。”克莱尔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这么多天我偶尔看见你几次,之前你都是单枪匹马的,这次怎么带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