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再见了,阿阵。”
他仰视着黑泽阵,下垂的双手无意识的紧握了一下。“听说意大利那边有想把你带回国审判的想法,如果是弗朗特的话,或许你会被放出来也说不准。”
“虽然是他的引导,但你身上的罪孽也算深重,在这里好好忏悔并不算坏事。”他装作轻松的笑了下,“如果真的能够出去…你可不要再做出现在的这种事情了。”
“哦。”黑泽阵面无表情。“只是这些?”
“什么?”
尽管他表现的漫不经心,黑泽阵依旧从微表情里观察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你还有别的要和我说,对吗?”
羽生凛怔怔的看着他,心脏里某些微妙的悸动更为强烈。
是啊,这种时候还在纠结些什么。他吸了口气,有些话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把那些东西收回来?”
“那些零散的东西,本身就没有价值,扔掉了就扔掉了。”
“就算捡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黑泽阵淡淡的应道。“这些都与你无关了,羽生凛。”
“恩,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羽生凛苦笑,“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新的开始,不要被这些过去的事情——”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黑泽阵意外的打断了他,“成了救世主,你觉得自己很慷慨?”
这股情绪来得太过突然,锐利的语气就这么插到羽生凛的身上,后者兀得瞪大了眼睛,觉得莫名其妙,甚至对他口中自己的描述感到气恼。“黑泽阵,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那双眼睛下除了无法言喻的寒意,还有更加可怕的情感潜藏着,如同一只巨兽。
他冷冷的表述着。“一切都如你所想,如你所愿,你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做什么。”
“羽生凛,滚出我的视线。”
“别让我说第二次。”
这场时隔二十年的感情里,即便双方学会了如何坦诚的去爱一个人,在最后的最后,他依旧选择了用恶语去成全一个人。
羽生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眸波澜不惊,“说完了?”
他狠狠地瞪了琴酒一眼,抬起手攥住他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捂在了对方的眼睛上。
掌心下方时而颤动的睫毛,骚弄的他有些发痒。
浅浅的雪松香味缠绕在鼻间,羽生凛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什么都别说了。”
黑泽阵下垂的手,听到他这句话后,僵直了几秒,最后释然的放在了羽生凛的腰间。
“你不该来…”耳边低声的呢喃,让羽生凛回忆起了很多事情,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无论是爱恨情仇,还是欢声笑语。
即便找到了当年的记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依旧由羽生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