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琴酒这种我行我素的行为羽生凛早就习以为常,懒得再去和他说这件事,他将头扭到窗户的方向。
琴酒踩下油门,发动机猛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他蹙着眉,转动着方向盘。底盘刺啦划在岩石上,车辆倾斜几乎快要翻过去,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平稳的落在了水泥道路上。
没有任何防备的羽生凛被整个人颠了起来,脑袋撞在车顶,疼得他捂着脑袋,“嘶——好痛。”
琴酒眯起眼睛,思考着是否要出声询问。
视线移动到羽生凛的脸上,看到他因为疼痛导致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水汪汪的似乎快要哭出来,到嘴的话急转而下变成了,“啧。”
狭小的车内,羽生凛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的语气词。一时间顾不上脑袋冒出来的包,“大不了这次修车的钱我来出,我也是有工钱的人。”
琴酒语调轻淡,“修理店?那点钱,还不够零头。”
羽生凛一口气憋在胸口,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声万恶的有钱人,没有继续搭理他。
晨光穿过道路两侧斑驳青葱的树木,越过玻璃撒在羽生凛的脸上,刺痛感让他闭上了眼睛,呼吸匀称的靠在座椅上。
今天的琴酒,和他记忆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是因为知道了他是羽生恒,所以刻意收敛了情绪?
他这种人也会怀念故人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去哪里。”琴酒打断了他的思考,羽生凛抬眸,从口中说了一个地方,咳嗽了两声又闭上了眼睛。
毕竟是冬天,对于他这种已经病入膏肓的身体,任何小的疏忽都有可能生病。
琴酒扫了他一眼,抬手打开了车内的空调。
温暖而舒适的暖风从出风口吹拂在身上,他听到琴酒的提醒。“储物盒里有毛毯。”
羽生凛微怔,过了一会才打开副驾驶下方的储物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条崭新的毛毯。盒子里除了毛毯,还有一包没有拆开的葡萄味硬糖。
羽生凛下意识的望向正在开车的琴酒。
他不想去猜测琴酒在车内刻意准备了一条毯子的用途,只是裹着毯子尽可能的将自己蜷缩起来,随手剥了一枚糖果置于口中。
人总是这么古怪,在错误的时间点,妄图抓住本应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东西。
琴酒对他的付出总是毫不关心,这些糖果,应当是他唯一知道羽生凛喜欢的东西吧。
片刻后,琴酒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莱伊的事,我可以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