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扯着羽生凛,讲述着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又围着贵族巨大的庭院转了一圈。“恒哥,我想拍张照片留念一下,怎么样?”

羽生恒笑的无奈,“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干嘛这么麻烦?”

弗朗特抬起头,看着远处被他甩掉的阿阵,表情有一瞬的崩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很早之前就计划去日本了,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歹留个照片,我多印几张分给朱莉娅他们。”

羽生恒思考了几秒,欣然答应。“阿阵呢?我们一起来拍合影吧!”

弗朗特冷哼,“谁要和那个家伙留念啊!我可没说不带他,是他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我们去找找他?”羽生凛掩着嘴小声道,“就说是我喊他一起拍照,不是你的想法,怎么样?”

“当,当然了!!我才不和他一起!!”弗朗特急忙反驳,“他就是讨厌鬼!”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没人会想到,当时羽生恒的话一语成谶。直到他死去,再也没有和弗朗特见过面。

琴酒恢复意识时,天边已经镀上了一层红光。周围的环境随着自然光的褪去按淡了不少,他撑着身子从草垛之中坐起来,因为发烧流出的汗水黏答答的贴在身上,还粘连了大量的草屑进入他的衣服内。

晕厥前的记忆逐渐清晰,琴酒本能的伸手摸向腰间别着的枪,只摸到了空空的枪套。没等他来得及过多的观察,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琴酒的眼神凌冽,根据当前的状况,他选择了最保守的应对措施。

闭上眼睛,装睡。

他躺下不过十几秒,羽生凛怀里抱着一些干燥的树枝走了进来。他把树枝扔在地上,抬起手舒展筋骨,伸到一半,他注意到了琴酒这边的状况。

曾经那些孩子为了躲避afia的追捕,经常会往路边的水缸,草垛,房梁上躲藏。而在这种荒废的环境中,随处可见的杂草是为数不多可以躲藏的东西。

所以羽生凛把琴酒埋在了杂草里,并且复制了他的技能,在森林中留下证据和线索,又把车开到了杂草最高的地方,彻底隐藏了起来,让他们误以为琴酒已经离开。

他对自己的力量还是很有数的,哪怕是复制了琴酒的技能。面对这么多人,以他的力气,带着琴酒这个伤员半路上被围堵,还不如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再做打算。

羽生凛坐在琴酒身边,随手抓起草屑将他露出来的半个身子又埋了回去。他用手试了试琴酒的额头,比起之前温度要下降一些。

无论是对羽生凛还是羽生恒,眼前的男人都很少将自己柔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少了那份清醒时的暴戾,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柔软。

羽生凛神情自然的用手拨弄了两下他湿透的碎发。

即使死亡的真相,窒息的感觉,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