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觉得小妹妹取的名字也不错,一捶定音,“那花花以后就叫罗草草吧,这是咱们罗家的猫,就跟咱们姓。”
江河猫:“……”谢谢,它其实更愿意叫江草草。
江河猫对这几个姑娘取名的水平已经绝望了。
算了,其实草草也不错,只要别引申太多,这就是好名字。
给三花猫取完名字,姐妹几个又说起她们娘亲的事。
大丫忧心忡忡地说:“听春花说,今儿叫人去请了回春堂的张老大夫过来。”
二丫马上问:“娘的身体不好了?”
大丫咬着唇,觉得肯定是因为奶责罚娘的缘故,娘在祠堂里吃不好睡不好,不生病才怪。
姐妹几个实在担心,便抱着四丫去看徐氏。
大夫正好也在。
老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罗夫人这病,是忧思成疾……”
也就是俗称的相思病。
老大夫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在心里感叹,这罗家二爷和夫人之间的感情真是深厚,都同一屋檐下,竟然还能害相思病。他们这成亲都十多年了吧?算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有四个,没想到感情还这么好,实在是难得。
大丫和二丫特别心疼她们娘,觉得奶太过份了,竟然将她们娘关在祠堂两个多月,她们爹又是早出晚归的,两人虽然在同一屋檐下,其实都见不到一面。
大丫道:“我们去找爹,让他看看娘。”
两个大点的姑娘已经习惯她们爹是就娘的良药了,只要爹回来,她们娘很快就能好。
三丫则将自己的脸埋进猫猫浓密的毛里,双脚仿佛跟地面沾牢。
她不想去,她不像什么都不懂的大丫二丫,她觉得十分丢人。
年轻的小姑娘得相思病还能勉强称得上是一桩美谈,这年近三十岁的女人,长女过几年都能嫁人,很快就能当上外婆,竟然还满脑子都是男人……
想男人就算了,她还立不起来,四个女儿就像当没生过一样,连问都不过问一声。
她不想承认那是她娘。
三花猫伸出爪子拍拍小姑娘的脑袋,也是叹为观止。
这算不算女人至死是少女?能持续一生的恋爱脑,就算艰难困苦都无悔,临死前才勉强想到几个可怜的女儿……
难不成徐氏的脑子构造很特别?里面一半装的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