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他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话,“那如果这次的见面不是一场意外呢?”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认真的。
这样的话令她僵麻了半边身子,恍惚又回到了枯枯戮山的漆黑甬道,男人就站在通道的尽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虽然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她在上,他在下。
“所以不行哦。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所谓的分手就是不成立的。小宝你只是单方面的在闹脾气而已。”
他从来都只会用这种语气指挥或说话,无理取闹也能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地球都得听他的指挥才可以转动。
小宝不想纠缠或继续争吵,因为伊尔迷辩论的角度永远都那样清奇。
她吵不过他。
所以决定无视他。
“这次的任务,你的出现不论是不是意外都影响不了结局。那些分手论随便你怎么想吧。”
她按着裙子跳下屋顶,“麻烦让一让。”
拉开伊尔迷刚刚靠过的玻璃门,她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厅。
男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逐渐走远的女孩的背影,继续用理当如此的口吻自言自语:“拥有这样的力量而没有保护伞的话,会给你带来灾难的,小宝。”
“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但如果拖得太久依旧是这样的状况的话……
伊尔迷抱臂捏住下巴,“果然,只有在用到针时,小宝才是最听话的……”
清风拂过男人乌黑浓密的眼睫,那双低垂的眉眼显得有些空洞且没什么情绪。伊尔迷看起来有些若有所思,但仔细观看,蕴含在平静海面下的漩涡里,正涌动着不知满足,一定要掌握在手中才肯罢休的贪心。
晚上20:13。
飞艇总统套房。
雇主泰尔丶汨罗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
女主人抱臂站在客厅中央。
靠窗的位置,玻璃碎开巴掌大的一块。地上是摔成几块的瓷瓶,几只玫瑰花散落在清水里,酒红色的花瓣带着破碎的美感。
地毯上,手臂刚刚包扎好的保镖队长昂度坐在地上。他的脚边丢弃着一枚弹壳。
“说!干什么去了?”女主人高傲的昂起下巴,睥睨着刚刚进门的小宝。
由于体型过于消瘦,这位女主人耳后至锁骨的三角区位置好似刀削般明显,抬下巴时,整个人的姿态看起来既傲慢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