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出身小贵族,倾向共和的青年驳道:“你当我们都不知道?你做了女大公的幕臣,皇帝一度要给你封爵!现在街上的惨象,就有你的一份功劳!”
林黛玉蹙眉:“我只是在考试选官、废除关税上,提出了一些建议,帮了一些忙。这些改革,是有利于民众更自由的。其他的,没有参与。”
其他人却仍堵着门,不许她进去。
“都堵在这做什么?”气氛一度僵化之时,门后,一个苍老醇厚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巴德挥挥手,让几个堵门的走开。
“可是,首席,她”
“自从艾伦一世解散三级会议之后,我便再没有入宫过了。”林黛玉道。
“孩子,我相信你。”巴德说,“你和海瑟薇不欢而散后,施了很久的粥。我们都知道。请进吧。”
他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很迷惘。”
帐篷扎好的时候,新的大炮、机械、弹药、粮草也运到了。
尤金擦着锃亮的靴子,细细地抹去靴子上的每一道褶皱。
一车车的粮草被工人卸下,尤金将手绢叠了收起,副官已经清点一遍,报告数量无误。
他勾起一个笑:“皇帝姊夫倒是不错。舍得钱,能顶得住这么大的压力。”又问:“选来的良家子训练情况如何?”
“报告长官:有个别的不肯再继续接受训练。”
“偷懒者,惩罚加倍。”
副官犹豫了片刻:“可是,罚了一圈,那几个士兵嘴唇发青,似乎确实是不行了”
“真训死了,再给他们家人寄钱。副官。不要怕使坏鞭子。只有适应更多的训练,战场上,这群散漫惯了的下等人,才不至于吓得手抖、尿裤子逃跑,而连累了所有人。”尤金漫不经心地问:“我从军校招募的军官都到位了吗?有多少人?”
副官报了一个数字。
他才点了点头:“带路。我要看看招来的都是什么人。”
营地里,一群军校毕业的年轻人正热切地等着长官来巡视,议论着这位年纪轻轻,却领兵一方的前辈,议论着这场使陷于内战的卢士特雪上加霜的外国侵略。
在他们殷切的期盼中,上官翩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