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摇摇扇子:“至于四六分成,倒不需要。五五即可。只是这钱不是给我的,是给那位作者留着的。如果有朝一日,那位新秀能到波拿来的话。”
莱斯利听完女士说的话,一时感到震撼:女士的言下之意,是这两个剧本的作者,还是新人?
几时阿巴特这种地方,也飞金凤凰了?
他一时心动神摇,恨不能立刻派手下去阿巴特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位新秀挖出来。
“那么,我先告辞了。”女士妩媚地眨眨眼,“看在我千里迢迢做信鸽,携来两朵最娇艳的玫瑰的份上,开始演出这两出戏的时候,我可是定下了第一排哦,免费的。”
“那当然,那当然!”手杖先生喜得忘乎所以,拍着胸脯满口答应,“我包您免费连看我这三个月的所有戏,最贵的包厢!”
等海瑟薇的芳踪渺渺了,莱斯利还呆在门口,痴痴地幻想着自己把其他几个皇家剧院一脚踩在脚底的未来。
冷风拍在他的脑门,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声叫管事:“来人,快,立刻,马上叫演员排练这两个剧本!最好的演员!”
“这么久了,绅士剧院里没有卖出去几张票。白瞎了我们这么好的演员。”管事嘀嘀咕咕地抱怨。
老库克一边听他嘀咕,一边看着少的可怜的售票,有些头疼。这情形在他的预料之中。
《错姻缘》上演一周了。
《牡丹夫人》还在热头上,吸引走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每天的场次都是爆满的。
可是这出《错姻缘》,却成了一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骨头。
《错姻缘》在绅士剧院备受冷落。靠经营商业发家的第三等级绅士们,极力想摆脱自己身上那股铜臭味,一意靠拢上层社会。他们有时候甚至比贵族们还穷讲究一点。
在泰西,古来喜剧就地位低微,一向是平头百姓的爱好。许多喜剧,入不得大雅之堂,针对的就是市井小民,所以一向都含有粗鲁、低俗的成分在内。毕竟许多口袋不丰,大字不识几个的市民,就好这一口。
在卢士特也不例外。到了当朝,新古典主义的大人物更对喜剧做了连篇累牍的批判。
在贵族和那些极力模仿贵族的暴发户的眼中,喜剧是绝难登大雅之堂的。
即使晚宴逆流之后,市民们身价日丰,连带着喜剧也摆脱了一些恶名。却也难逃人们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