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女天兵吗?”她对火光里的青年女子们问。
这些穿着短打,手脚粗壮,在火光里似乎特别高大美丽的女子都笑了起来:
“七丫,俺是隔壁村的牛丫头啊。“
“我是三姑啊。”
“俺、俺是二条村的三娘。”
最后过来的女子则一把抱住七丫就哭。
“姐姐”七丫愣住了。
“那你是谁?”小姑娘问那个领头的人。
女子举着火把,一手刚抽走一个黑影,回道:“我是黎青青。”
她对小姑娘说:“走罢,你自由了。”
“自由?小姑娘懵懵懂懂。
正在说话时,一个青壮男子和一个健壮的青年女子压着一个惨白着脸,穿长袍,挂胡须的人过来了:“逮住一个跑得慢的!”
“你们干涉别家的祖宗法典,拐走我家的妇人,我、要上告,我要叫村里”啪,胡须被扯住了,他挨了一拳。
“女、女人,敢、敢动手你、你没教养”他瞬间挨了七八脚,十来拳。
山间响起了青年们年轻敞亮的笑声。
村庄里一片安静,似乎被这些敞亮的笑声惊得死寂。
黎青青拉过猪笼,看了看上边陈年的血迹,举起火把,将之付之一炬。
猪笼的余烬里,黎青青傲然一笑:“老不朽们,看看谁怕谁!”
说着低喝一声:“捆了游街!”
几个青年女子就拉着这个穿长袍挂胡须的,推推搡搡穿过村庄。几十近百个健壮的青年女子,嘻嘻哈哈地排着队形拿着棍棒,经过了黑夜里的村庄。
经过了村里的祠堂跟前,祠堂里神主牌与先祖像高高端坐。
七丫看着这神像,想起她被家里的债主拉到这里卖掉的时候,从祠堂前抬过去了一具浑身肿胀的女尸,先祖像前又点起来长明灯,映得神像森然。
买她的老头喝得醉醺醺的,指着女尸说:“入我家门,死是我家人。诺,那是不守规矩的!要跑?总会回来的。”
她不由哆嗦起来。
一个高个女人看七丫哆嗦,瞄了一眼祠堂,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怕啥!从前他们骗我从工厂回家,要捆我这个寡妇去卖掉,是护厂队来救了我。我心里恨苦了,趁着人多,就冲进去砸了那个祠堂。族佬们屁都不敢支吾一声!也没见我下去见阎王老爷呵!这些都是泥塑的像,怕我们活人的拳头。小妹,以后你就不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