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被子掀开,不断的有冷风钻进去,梅川库子像是被冷到一样的抖了抖,然后全凭本能的朝着散发着热度的方向挪动身体。
作为热度来源的五条悟陷入了沉默,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就这样顺着梅川库子,等她醒来后,自己活着的概率有多大。
一般来说,只要自己不乱动,活是肯定能活得好好的。
只不过,现实的情况很明显不可能不乱动,五条悟对于自己的下限去到了哪里,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
毕竟是无下限。
就这样,五条悟在“下手吧”和“活着不好吗”之间纠结了一会,最终求生欲以微弱的优势赢得胜利,将走在犯罪边缘的五条悟拉了回去。
差点走上犯罪之路的五条悟无比可惜的在心里重重地咂了咂舌。
“这是什么惩罚py吗?”
“是在对我下达“禁食”的指令吗?可恶啊!换成别的惩罚吧,“禁食”也太过了!”
“啧!美味的食物就放在眼前,谁能忍得住不出手啊!可恶啊——!”
由于担心吵醒梅川库子,五条悟只好在心里吐槽自己的不满,同时拼命忍耐着出手的想法,不断地祈祷第二天赶紧到来。
赶紧结束这个与惩罚py没有区别的夜晚。
到了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五条悟故意弄出一点动静,然后装作刚醒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着被弄醒的梅川库子打招呼。
梅川库子显然没睡醒,迷迷瞪瞪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一歪,又躺了回去。
于是,五条悟再一次作为抱枕被梅川库子压着不得动弹。
过了差不多有一小时,梅川库子才发觉自己睡着的床铺与往常的有些不太一样,不仅越来越热,而且还特别的硌人。
总之就是睡得不太舒服。
于是,梅川库子挣扎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然后在睁开眼的瞬间,呼吸一滞。
眼前的两块是什么?!
两块底下的八块又是什么?!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梅川库子才忍住对“两块”以及“八块”出手。
就算昨天认识到“幸运〇狼竟是我自己”这件事,梅川库子也不想在第二天将自己“幸运〇狼”的称号改为“夜袭〇狼”。
——奇怪的称号有一个就够了啊!
梅川库子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故作镇定地从五条悟身上爬起来。
“早啊。”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梅川库子在心里叫了声“好耶”,庆幸自己方才打招呼的声音没有抖。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就会转移到五条悟的身上。
梅川库子是这么想的。
然而,尴尬并没有转移到五条悟的身上,他像是没有睡醒,眼睛半睁不睁,嘴里喃喃自语似的应了声“早”,同时双手向身旁摸索着,像是在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