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常拥抱,但被捏着脚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可能是痒,也可能是不好意思。虽然脚是睡前洗得干干净净的,也就来的路上穿着袜子踩了一段回廊,但好像也不该被人用手焐着,让他乱糟糟地想躲,但夏油杰不让他躲,环着他低声让乖。
“糖还没吃呢,前辈。”观南镜别扭地问他,寄希望于冰糖橘子可以解救自己:“嘴里不苦吗?”
姜汤放药,谁吃过谁知道,又辣又苦不开玩笑,对喉咙也不舒服。原本他嗓子咳,不该喝姜汤,观南镜怕他是受凉才熬了。但夏油杰只是喝了水漱口,好像并不在意味道似的。
嘴里是很苦的,但比起平时吃的咒灵,也不算什麽。
比起心里的滋味,更不算什麽了。
如果能接吻的话,就比吃一百口糖还要甜。如果观南镜能喜欢他的话,就算发烧到四十度也不可怕。
他再怎麽渴望,也还是都不能得到。
再怎麽不能得到,也还是渴望。
渴望到焦灼,焦灼到仿佛要把自己熬干,变成糊在锅底的一块硬糖壳。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夏油杰昏沉沉地抵住他的额头,内在烈火燎原,外在却连轻轻的吻也不敢,只是小声说:“睡吧——”
“睡你爹个头!哪有你们俩这样的!”
五条悟怒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脆弱少男流泪心事。他和观南镜情绪都太乱了,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竟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此时五条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屋中,掀开了他们的被子,看这两人在干什麽勾当呢:
好家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这儿捏脚脚是吧!!!
他气到简直有点委屈了:“又不带我?!”
最后硬变成了三个人一起睡是夏油杰真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