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炸毛了:“哈?”
观南镜哭笑不得:“不行啦姐姐……”
夏油杰把两人都捞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还是高中生,不干这种事的。”
醉酒姐姐一下子伤心坏了,瘫回了座位上,隐约能听到她抱怨的嘟哝:“dk长这麽高干嘛?”
五条悟捧着四份爆米花换着尝口味,吃得嘎嘣响,观南镜只是捧着热奶茶焐手。优美又带着点哀伤的管弦乐声响起,故事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拉开了帷幕。莹白的光安静地占满这个空间,仿佛雪也落在了每一个观众的头上。
夏油杰没看哭,他哭是第一次看时候的事了。五条悟也没看哭,他只是看得仰靠在座位上,整个人都变冷淡了,仿佛和电影里的悲欢离合拉开了距离,垂着睫毛在俯瞰。观南镜也没看哭,可实际上他大概是三个人里唯一不难过的一个,他不觉得故事哀伤婉转,遗憾万千,只觉得非常美丽。
像是被大雪涤荡了心灵一样。
“镜真的还是孩子呢。”他去上厕所的功夫,夏油杰靠着墙和五条悟说:“对爱情故事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得你好像比他大很多似的。”五条悟手插在口袋里,脚尖无意识地划拉着地板:“难道杰就很明白吗?”
“总会明白一点的吧。”夏油杰低声答。
他们陷入了漫长的寂静,只一起垂着头看面前人来人往。五条悟忽然又开口:“我不懂。”
他们出门时,外面竟然也下雪了,而且还不小,已在树木和地面上落了一层新鲜的白绒绒。观南镜伸手去接雪花,难得有点活泼劲,把雪花藏在掌心变大了,然后再转过来举给他们俩看。两个前辈十分配合地假装被吓到踉跄后他开心得脸都红了,在洁白又明亮的世界里笑得好无暇。
夏油杰温柔地看着他,一刻也松不开眼神,让他玩了一会儿后才从包里拿了手套出来要他戴上,小心冻着。然后把自己焐热的围巾也解了下来轻轻弯腰替他系上。观南镜笑着仰头看他,蹭他的指腹,轻轻问前辈的手怎麽也冷呀,我帮你焐焐好不好。五条悟从地上团雪球,轻飘飘地砸他们:“打雪仗吗?——”
观南镜一秒转移注意力:“我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