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观南镜有点惊讶:“……可以吗?”
会不会太麻烦前辈了,感觉对方不是会喜欢这种幼稚玩闹的人。
其实说出口,夏油杰就有点后悔了——大家又不是光屁股小孩,带学弟爬树是什麽猴子一样的行为,一点b格都没有(…)但观南镜的神情写满向往,眼睛清澈又明亮,他不由得又吞回了话头,只是眨了眨眼睛,托着下巴前倾身子,把脸凑过来和他对视,玩笑道:
“怎麽了?我不像是会爬树的人吗?”
“嗯。”观南镜笑着点了点头:“我对前辈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每知道一点,都感觉很开心。”
开心吗?
那种胸口像是抹布一样被抓来抓去的感觉忽然又出现了,夏油杰强迫自己无视它的存在,却又好像还是忍不住什麽似的,兜兜转转,装作自然地和观南镜说起那天晚上的事:“上次那个香炉一直放在我那儿,都快忘了,明天还给你吧。”
“为什麽?”观南镜困惑地看着他,这一会儿他们脸离得有点近了,夏油杰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在眼尾拉出的过于精巧的弧线,嘴唇好像也稍微抿起来了一点点,唇瓣挤压的弧线,写着小小的委屈和小小的可怜:“前辈……不喜欢吗?”
“……怎麽会。”
夏油杰有点节节败退。
今晚探望他的人还挺多的,夏油杰离开后,刚从大阪回来的灰原和七海听说他又双叒叕在病房后也来望了一眼,灰原很兴奋地给他带了伴手礼,是一款咸味点心(除了五条学长不喜欢以外大家都给了它好评!),漫画书(刚发售我就买到了!限定版!养病无聊的话就看看吧!),又和他分享了一些在大阪的趣事。结果一扭头发现七海建人满脸别扭地双手抱在胸口站门口不进来,他哈哈哈地笑了出来,和观南镜揶揄道:
“观南同学,娜娜米只是嫌自己身上血味重,所以不想进来。他想太多了,以至于有点像那种古板男人,有没有?”
被戳破了心事还被嘲笑的七海建人恼怒地喊了一声:“喂!”
“我不叫喂,我叫灰原雄……”
灰原抱着肚子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