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镜看了他一会儿,抽回手藏在身后,笃定道:“说谎。”
“真是的,怎么还是这么不好骗。”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脸:“……啊,对了,那里我想要一把巴塞罗那椅可以吗,就是那种有脚踏的,对对对——太棒了!镜的能力真是太棒了!”
观南镜:……
他确信自己从前认识他了,因为如果换成是别人在这么戏弄他,他现在一定已经和对方打了三百回合了;如果是羂索敢乱闹,那更是“尸体在说话”。但五条悟这么做,他竟然挺心平气和的,还按照对方的描述把沙发又改了改。
“这样好了吗?”对方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观南镜的手从椅背上抽开,让咒力维持住现有状态,按了按弹软程度,确认真皮的手感就要挪开,然后他的手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
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的过界,五条悟下一秒就规矩到简直可以说是绅士地从怀里掏出手帕放到扶手上,再托起他的手放到手帕上,从自己的中指上拔下了那枚戒指,温柔地说:“就说镜是笨蛋,我要是不给你的话,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要回去?”
他的眼睛,某一只。
“一直在替你保管,该还给你了。看到这个,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观南镜的指尖颤了颤,垂下睫毛看着对方缓缓把戒指套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嗯?左手的无名指上?
“五条先生!”他终于有点受不了这种戏弄,无可奈何地抢过戒指,背对他坐到地毯上表达抗|议。对方躺回椅子里放声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后却变成了捂着脸说:“别那么叫我,镜。”
“嗯?”观南镜随口应付着,仔仔细细地打量眼珠。它和心脏完全不一样,脱离身体时显然已死去,被封在了宝石中。
看起来很美,栩栩如生,仿佛仍然活着,但确实已经干涸得不能再干涸了,诅咒萦绕,恶毒得很,如果不进行抵抗,盯着它看还会产生很多幻觉。
没必要也不可能拆出来再放回眼眶里。
“‘悟’,你以前都是叫我名字的。”五条悟没起身,也没在盯着他看,却垂下一只手偷偷卷他的头发,像一只手段丰富的猫:“先从称谓开始回忆吧?”
“又骗人。”观南镜不想把自己的眼睛戴到手指上,于是只收进口袋里:“你说你是我的学长……那我只会叫你‘前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