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柏娅困『惑』说，“到底是……”

系统：你梦境中的场景，是来于你的记忆。想看点别的吗？

“你的意思是，应该想起来吗？”柏娅问道。

系统：不，不是具体的记忆，只是一种体验，一种感觉。认为你可能需要。

“好吧，”柏娅说着，站起来，沿着草的边缘向城市漫步，“必须说实话，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己需要什么。”

一秒，她脚的情景发生了变化。

森林、草和金『色』城市尽数消失，包围了柏娅的是黑『色』的、无垠的宇宙背景。一片恢弘的玫瑰『色』星云在她面铺展开来，无数繁星或近或远闪烁着，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发现己身便是一片虚空，柏娅猛收回了刚刚迈出去的脚，退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

柏娅睁大眼睛看向身后。不，不是房间，她身处于一台塔迪斯的中控室，时空机器孤独漂浮在宇宙中，她的脚，一颗极其耀眼的恒星熊熊燃烧着。

难用语言描述的广阔和壮丽。

“这是……”

系统：这是你一次目睹死亡的时候。

“可是这里连生命有。”

系统；谁说的？你脚就是一颗寿命即将到达极限的恒星。

“它好美。”柏娅喃喃说，恒星的火焰倒映在她的瞳孔中，如同两颗璀璨的钻石。

美将死。

系统：如果你有能让它继续存在，倒转回它最美丽、能量最丰沛的时候，甚至逆转熵增……你会怎么做？

“……”

柏娅抬起手。

有释放技能的夸张光效，也有声势浩大的剧变，火焰凝固在它跃起的位置。

就像一幅静止的画作。

恒星风暴不再次跃动，光线也不再变换。那颗星星依旧在那里，似乎失去了灵魂，变成宇宙里一个巨大的空洞。

柏娅食指拨动，时间便再次流淌。

“这只是梦境，”柏娅说，“如果想在现实中做出类似的选择，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对吗？”

系统：“代价”并不能阻止你付诸行动吧？

“那什么可？”

“什么可。”

垂垂老矣的魔法师出现在柏娅身后，他一手用魔杖支撑着己，一手捋着那一大把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