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提姆把玩着通讯器,最终拨通一个号码,“南边有起案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哪阵风把你刮来找我?我没空——”
“不,你有空。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让你帮忙参考一下。”
“我这不提供情感咨询,鸟宝宝。”
“拜托了。”
“……那你还问我干嘛,20分钟后见,过时不候。”
红罗宾感到自己很沉重。
他出拳的力道很沉重,打掉了那个抢劫犯两颗牙齿;他的表情很沉重,以至于杰森问他自己需不需要回去参加布鲁斯的葬礼——当然是开玩笑的;他在楼顶上跳跃的动作很沉重,好像有一团秘密和谜团的聚合物像乱糟糟的毛线一样缠绕在他的胃里,又像是一层黏糊糊的蛛网,粘住了红色知更鸟的翅膀,让他郁郁寡欢。
“得了,”红头罩擦了擦枪,“别摆着一张死人脸了,说来听听吧。”
“我不知道,柏娅大概率并不是人类,而且现在的她,好像只是真实自己的一层保护色,”提姆说,“那这些又算什么?”
“哪些?”
“所有的一切。”
“你听起来也太悲观主义了,就算她是一只别有用心的小杜鹃——”
“不准叫她杜鹃!”
“那就说详细点。”
提姆对杰森娓娓道来,通常而言,杰森·陶德绝不像别人从他阅读品味内推断出来的那样,是个情感过分细腻之人,更没兴趣做心理辅导,他能耐着性子听下去的大部分原因是生怕提姆一个想不开从楼顶跳下去,那样的话,达米安一定喜大普奔,欢天喜地继承老蝙蝠的一切,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他才不干呢。
不过,提姆毕竟是个侦探,整件事情被他梳理的井井有条。尽管杰森和柏娅不熟,但是,因为她也加入了老头子的黑暗事业,杰森确实花了些心思去了解她。
“怪不得。”杰森说。
“怪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