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坂和五人道别,步入茫茫夜色中。

晚上几乎没有人,他把项圈给取下来了。

对于社长,月见坂罕见地抱有尊敬:“谢谢社长,好几次都专程来接我。”

“无事,”福泽谕吉道,“既然是助你而来,自然也要多做一些。”

月见坂望着天,天上没有星星,全是浓云。他突然问道:“社长……我之前在侦探社的时候,聚会时是什么样子呢?”

福泽谕吉想了想:“专注。”

“专注?”

“若是分餐制,你每次都会把自己那份完成得很干净,没有浪费,除了汤水。”

“……这样吗,”他无意义道,“原来我是节约型的人啊。”

除了这一晚之外,月见坂还有几次突然想起两边的对比,没什么结果,但一种复杂的情绪却屡次滋生,他并不明白那是什么。

再过了一阵相当平静的日子,于樱花盛开的时节中,警校生们毕业了。

大家追寻理想、各奔东西,在分离前的最后一次聚会里,他们对月见坂说——

“再往外出去看看吧!”

不只是在东京,而是东京之外,或是在日本之外。

“我们都要马上去岗位上,就拜托你代我们去体验更广阔的世界,不过要记得寄明信片给我们啊。”

月见坂知道他们是想自己更加深入到这个社会之中。

甚至已经帮月见坂想好该如何保持联系。

月见坂点头:“好。”

……

其实他并没有外出游玩的打算。

想来想去,于是专门拜托一个全球行的导游购买明信片寄出去,每次人工辛苦费比邮费还贵。同时住所也换了,住到东京周边的乡下,这样谁也不会偶然碰见他。

只不过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进入了公安,为秘密工作而和大家断开联系,明信片是寄不到他们手上了,由其他人代为收下。

警察工作繁忙,好几次寄过去才有松田他们的回信,月见坂也都很认真地回复。

在樱花凋谢后不久的一个早晨,月见坂坐在乡下小屋的窗边,眺望远方的田埂。

由于某个事件将近,他已经睡不着好几天了。

“系统,我一直在想要留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一周目,”他说,“但现在看来貌似有另一件事更加紧急。”

系统:【正好,我也打算跟你商量这件事。是萩原研二的死,对吧?】

阳光照在眼睛上,月见坂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