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语气凌厉，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明白了吗？！”

达米安立即应道：“明白了。 ”

冰冷的视线扫过一旁的提姆，后者一个激灵，立即开口：“我也明白了！”

他还是忍不住问：“那卡洛斯怎么办？”

“我会想办法。”蝙蝠侠说。

……

卡洛斯没想到，蝙蝠侠竟然找来了布鲁斯当说客。

“我很担心你。”布鲁斯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当他用这样这样柔软的眼神直直望向你的时候，其中的恳切和温柔简直令人心碎，“我们都很担心你……小丑是个可怕的疯子，你根本不明白被他盯上有多危险。为什么不愿意听蝙蝠侠的，离开哥谭呢？”

卡洛斯避开他的视线，直白地说：“因为我不想一遇到危险就躲起来，尤其当我有能力应对它的时候。我想，没有人比蝙蝠侠更希望能早日抓到小丑，我留下来帮他不好吗？”

“可现在小丑的目标是你，他盯上了你。而且，你很可能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他绝不会止步于此……”

“如果被小丑盯上的人不是我，而是迪克，你和蝙蝠侠也会要求他离开哥谭吗？”

布鲁斯沉默片刻，语气复杂：“也许会……但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布鲁斯没有回答。

卡洛斯深吸一口气：“因为你和蝙蝠侠都认为，迪克是哥谭人，尽管他现在住在布鲁德海文，他也始终是哥谭人。可我不一样，我不是哥谭人，所以我不该留在这里，对吗？”

“你当然是哥谭人，卡洛斯，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人会否认这点……”

“那为什么当我想为哥谭做点什么的时候，你们却觉得这不应该呢？”

长久的沉默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卡洛斯呼出那口气，压抑着情绪，冷静地说：“我明白蝙蝠侠的想法。他想尽可能地阻止小丑犯罪，尽可能地救下更多的人。又或者，他认为我不该参与到小丑与蝙蝠势力的斗争中，我作为一个局外人不该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布鲁斯眉头紧皱，他想张嘴反驳，却被卡洛斯打断：“不管怎么样，我会留在哥谭，直到小丑被抓捕归案，直到他接受应得的惩罚。我不但要留下来，并且，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缩在你们为我准备好的保护壳中。我不会一直待在蝙蝠洞的，我会帮助蝙蝠侠抓捕小丑……我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听完这番话，布鲁斯无声凝视青年许久许久。

男人做出最后的尝试：“哪怕这只是我出于私心的请求，也不行吗？我请求你远离小丑，远离哥谭，远离会对你造成威胁的一切东西。”

布鲁斯漂亮的蓝色眼眸中，流露出卡洛斯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青年怔愣了好一会儿。可最终，他叹息着开口：“布鲁斯，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永远远离危险，或者永远不受伤害……抱歉，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对上卡洛斯坚定的目光，布鲁斯无奈地意识到，他已经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