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尝试让神谕接管主控室系统的管理权限。

过了好一会儿，耳机里才传来神谕的声音：“我能看到信息，但接管权限有点难度，我需要时间。监视监控的工作将暂时移交给红罗宾。”

红罗宾和神谕一样擅长黑客技术，但由于神谕所在的基地——也就是塔楼的设备更加全面，因此入侵小岛主控室系统权限的任务交给了神谕，而不是在蝙蝠飞机上待命的红罗宾。

“好的，那你安心去做，我先挂了。”

夜翼说完，正准备结束通讯，却突然听到神谕问道：“你们刚才说，小丑越狱了？”

夜翼举起的手一顿，故意轻松地笑道：“我刚也说了，这不可能。不信你问b，如果小丑真的越狱了，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道：“神谕，你别想太多。另外，注意安全。”

耳边立即传来神谕的回应：“我明白，你们也是。”

挂断通讯后，夜翼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能够理解神谕和红头罩为什么对小丑这么在意，他们都是被小丑深深伤害过的人。

在芭芭拉遭遇了那场由小丑制造的、影响她一生的悲剧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迪克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与“小丑”有关的一切联想词，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勇敢却又脆弱的女孩，因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是那样令人心碎。

然而，芭芭拉的勇敢和坚毅却让他吃惊。小丑伤害了她的身体，却没有打到她顽强不息的灵魂。她凭借自己的毅力重新“站”了起来，化身为“神谕”，再次回归到蝙蝠侠的队伍中，继续打击罪犯的事业。

迪克明白小丑对芭芭拉的影响有多大，但他从不希望这个善良勇敢的女孩一直活在小丑的阴影之下。

就像他理解杰森对小丑的恨，却不希望杰森的余生都被仇恨和愤怒充斥一样。

这不代表小丑应该被原谅。蝙蝠家族的每个人都亲历过小丑的报复，每个人都对小丑痛恨不已。小丑是疯子，是罪犯，是他们永远的敌人，也是他们终其一生要面对的黑暗。

对于他们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战斗失败，被黑暗吞没，而是向黑暗妥协，被黑暗浸染……

……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小丑帮的人似乎的确没有向黑面具告发夜翼的存在。

当卡洛斯和红头罩将整座岛内建筑概况摸得差不多时，整个基地内依旧风平浪静。

不过他们清楚，这样的平静不会持续很久。他们在潜入和摸查的过程中，难免有一些小小的意外情况发生。比如夜翼在监控室和主控室门口打晕的那几个守卫，他们迟早会被发现。

时间紧迫，他们得速战速决。

卡洛斯将他和红头罩探查到的信息整理好后发给蝙蝠侠，没过多久，蝙蝠侠就发来消息：他们要上岛。

卡洛斯挨个将飞机上剩余的几人传送到基地内的各个位置，方便他们分头行动。

连续发动这么多次异能，卡洛斯体内的能量依旧充裕，但短时间内的精力集中让他感到有一点点的疲惫。

他睁开眼时，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