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丑打牌吗？”

蝙蝠侠很少开玩笑，但这次，没有人笑得出来。

双面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嘴角下撇的弧度使他藏在暗影中的半张脸显得更加可怕。

见他不说话，蝙蝠侠语气冷冽地问他：“你是怎么接触到小丑的？他应该被关在单人病房，不被允许接触任何人。”

双面人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他，是他主动找到的我——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他的原话是：‘小蝙蝠，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老实说，有点腻歪。那么你需要我帮忙带什么回话吗？”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的调笑，他干脆直接问道：“小丑想做什么？你跟他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双面人折腾这么一大圈，引蝙蝠侠过来，不可能真的就仅仅只是为了替小丑带这么一句话。

他不为小丑做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做的事与小丑无关。

双面人又开始抛掷他的硬币了。他将硬币抛起来，然后再接住，如此循环重复，动作越来越快。

蝙蝠侠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他一针见血地问：“小丑让你做什么事？你答应了他什么？”

双面人面无表情，他没有回答蝙蝠侠的问题，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

他说：“你知道的，我痛恨哥谭的司法机构，痛恨政治，痛恨哥谭的一切。这是一座烂到根的城市，我曾经想过拯救她，但后来现实告诉我，她不值得被拯救——”

双面人用捏着硬币的手，指了指自己被硫酸腐蚀得血肉模糊的半张脸。

“——而这，就是拯救她的代价。”

他指的不是毁容，而是自己——双面人，一个堕落邪恶的犯罪分子，一个残忍可怖的恶魔。

这就是哥谭孕育出的东西。

而像哈维·丹特那样的“光明骑士”，他只会被哥谭摧毁。

他相信蝙蝠侠明白自己的意思。

“如果你是我，当有一天你知道哥谭这样肮脏堕落的城市即将被毁灭，你是会坐视不理，还是会出手相助……”

蝙蝠侠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会出手相助。”

双面人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出手相助’，指的是帮助加快她毁灭的进程。原来你跟我一样，也迫不及待地想亲手毁了你的哥谭吗？英勇的骑士？”

蝙蝠侠：“……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像往常一样，将一切交给命运。记住蝙蝠侠，谁都不能决定这个城市的未来，除了命运……”

双面人说完，将手中的硬币捏在指尖，向蝙蝠侠展示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