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丸看着她,没有直接拒绝的话,应当是说明没有大事吧。他有些迟疑的将碗放在一旁,眼神里带着愧疚和担忧,他就这么看着花鸟,诺诺的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终究没有什么好说的。
“阿鲁基……”声音很低,低的叫人听不见。
“对不起。”
他起身转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说那些渣婶对待刀剑的过处十分的严苛恶臭,那么他们呢?他们这样对于审神者的迁怒和做法,又是否和那些渣婶一模一样?曾经的刀剑并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获得那些苦难。
而现在,他们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为讨厌的人。去欺负一个根本和那些事件无关的人。
这样的事情,不论是经过什么,都是无法掩盖的呢。
萤丸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推开门。看见踌蹴着站在门前的短刀们,他们或许是想来道歉的,或许又不敢。
“能…让我去看看她吗?”乱举起手询问道。
“……”
“你去吧。”萤丸闭上眼,“但是她愿不愿意见你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乱将自己双手聚拢起来,不知道该怎么放。
“我知道了,多谢萤丸殿。”他深呼吸一口气,推开房间的大门。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总归这次是他们的错,理应有一句道歉的。
乱心底想到,虽然还是很讨厌审神者,但是讨厌并不是伤害对方的理由。
一进去的时候他就慌了,花鸟的皮肤很白,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看起来像是白洁无暇的美玉一般,泛着光泽。现在她的皮肤更白了,不是以前那种泛着光泽的美玉,反而像是那种死灰一样的苍白。
处处都充满着死气。
她看起来白的可怕,银色的头饰,发白的唇,苍白的皮肤,白色的衣服。
就像是将死之人一样,白的像是透明的一般。
“审……阿鲁基。”乱将自己口中的称呼换成了主人。
他到底是……干了什么啊?乱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僵硬的笑着。他今日刻意穿着自己的出战服,只是没有穿上甲胄。裙子的话,会让女孩子心里面好受些吧。
方才送进去的热汤还没有动过一口。乱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移了开来。
“阿鲁基昨天晚上是做了噩梦么?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要不然先吃点东西会好些的。”
花鸟听着这样类似于女孩子的声音,有些疑惑的看过去。一个…没有见过的……女孩子?!不,不是女孩子,应当只是刀帐里说的那个有着乱刃的短刀罢了。
很好,又是刀。